司空牧也慢慢就坐起來,那拿破爛不堪的袖口擦了擦自己拿臉上和周身的汙物,他知道又該去那村子不遠的那河裡去洗一次身子,這身上的氣味,確實是很重,必須是穿著那試衣服然後再回去了,否則自己的母親會懷疑的。
司空牧慢慢吞吞地拖著那渾身淤青的身子就繞著那村子一大圈兒去那外面的那條河子去。這時正好是司空牧吃了午飯無聊跑出來,就在那荒蕪的空地上看見了那個鐵鏽的葫蘆屁股,而後他才從那裡面刨出來,本來他要再刨刨看看那裡還有些什麼玩意的,他就以為這肯定是一個孩子偷偷埋在這裡的,肯定是還有其他的好玩意的,不過是好玩意沒有找到,卻是碰見了那群一見他就欺負他的野孩子,遭到了又是一番毒打。
那群孩子純粹是拿他取樂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是一個沒有爹的孩子。從小的時候,司空牧就沒有所謂的朋友,他從來都不知道朋友是什麼意義。不過他的母親卻是一個慈祥的婦人,每天那黑夜就教著他那些很多他不懂的事情,就像是寫字,讀書,他的家裡是有書的,就是他母親給他用自己的記憶寫下來的。
司空牧是一個孝順的孩子,而他也很樂觀,否則的話他遭那種侮辱已經不是一次半次了,因為看著他的母親每天就在全是為了他在操勞。他的家很小,原來他們不屬於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是某一天他的母親搬到這裡來的,這是那群孩子告訴他的,但是他就是挨著那頓打之後去問自己的母親,母親卻是滿身怒氣,又把他打了一頓,而就是打著看著司空牧露出衣衫後的淤青之後,看著那些淤青他的母親就哭了,那次確實哭了好久。而他從那起也就相信了。
而後他母親發現了他被打的秘密之後,就開始教他寫字和讀書,不再讓他經常出去。而今天確實是他自己無聊的很,出來卻是碰上了這攤子事。而奇怪的母親並沒有說任何話,並不說捱打,或者去討個公道。
“李龍,黑子,老子都記住了虎小麻婆、你們都給老子記住總有一天”司空牧就拖著疲憊的身子向著那已經近在咫尺的河子走去,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他是個很記仇的孩子,那些孩子的名字,他到現在都在心裡默唸著,不厭其煩。他就想著有一天,把那些嘲笑和侮辱他的所有的人,都踩在腳下。
司空牧此時還不由得就跺了跺腳,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漸漸就看見了那沙灘,那沙灘並不是這腳下的燥熱的燙腳的沙子,那裡清涼地就像是一種溫柔的女人的手掌。眼看那遠處的河流不遠了,他身上的氣味確實是很使得他煩躁,他並不是一個喜歡乾淨的孩子,而讓他就這樣頂著股尿騷味,確實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受不了的。
“啊”
司空牧就狂吼一聲,直接向那河裡奔去,那個背影,單薄的不成樣子,瘦骨嶙峋,不過只是那司空牧的眼神裡還有那麼點孩子般的朝氣和童稚。
他想改變生活。
“嘩啦啦嘩啦啦”周圍的水花不停地拍打在周圍的亂石裡,而就是那河流裡,清澈的河流洗滌著每一天的時光,就那樣子靜靜流逝,沒有誰去注意哪些老去的時光。
“啊”司空牧就在那澄澈卻不湍急的河流裡吶喊一聲,全身的怨氣也就在這裡漸漸的消散掉,渾身就全部溼漉漉的,他就在那河流裡,盡情地釋放自己的所有怨恨。司空牧依舊在想著:終有一天,我一定要還回來。
鐵葫蘆早就放在那河岸的一邊,而此時的司空牧,完全就沉浸在那冰涼的河水裡,就合著眼睛,夢幻著他所想的那些至少是現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日光就直直地照著這就是屬於大漠但是處於這邊緣的綠洲地帶,就是司空牧在那河裡洗滌著自己和自己的衣物的時候,恍然看見遠處是一片黃塵飛滾,似乎是勢不可擋的蠻獸,就向著他們這個村落壓來。司空牧見此景象,哪裡還顧得上洗自己這穢物,直接穿戴起自己這溼漉漉的褂子,就直接向那村子衝去。
他知道,這是大漠裡的流寇來了,專門打劫他們這種綠洲中的小村落的流寇,而且是殺人不眨眼,在他們這小村子來看,不異於滅頂之禍。
………【第二回 流寇到來】………
就在那司空牧奔跑著回家的時候,那遠處的沙塵漸漸就在那遙遠處不斷的靠近,也就似乎就是幾十裡地的樣子,那從河流順著的方向看去,那北邊的天空黃沙滾滾,塵埃漫天,足見這一股博大的氣勢。
司空牧就跌跌撞撞就連穿褲子捎帶著奔跑的就向著村子飛奔而去,他對這個村子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情感,而為一對於司空牧重要的就是和自己相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