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師吧,於是只好推說自己也不知道。
看她滿臉失望之色,才笑道:“好了,累了一天還這麼有精神。當心休息不好壞了臉色,明日回府三舅母罰你。”這才換來新嘉乖乖躺回被窩,喚秀蔓進屋熄燈後,才聽她又道:“思兒姐姐,你知道的真多,詩又做的好,如果我是你該有多好,那樣我孃親就會滿意了吧。”
聞言心裡一陣難過,勸慰她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善良可愛的,新嘉妹妹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三舅母不是不滿意你,只是天下做母親的對女兒都要求嚴格罷了。”
“真的?”
“恩,我娘也經常讓我和這家姑娘學這個,和那家姑娘學那個的。”
“哈,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娘也老是讓我和姐姐你學呢。原來所有孃親都是這樣的。”黑暗中也能感覺到她的開心,良久之後,兩人才迷糊著睡過去。
臨近年底,風無崖的來信中提到很快會進京面聖,這讓我一時滿心歡喜起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很想念那個既臭屁又有點囂張的小傢伙。
第四卷 再進京城事 第七章 五雷轟頂
從收到信以後,就感覺日子過得慢起來,總會在不知不覺中犯些小錯,練字時會不小心將墨滴到紙上無所覺,練琴時總會慢半拍,下棋時會對著棋盤發呆半天,繡花時總會被針扎到,兩位教導嬤嬤都不解我為何會如此反常。
離他進京的日子還有三日,天上又飄起鵝毛大雪,連續下了一天一夜後,道路被封。既擔心他為了能儘快抵達而日夜兼程,冒險趕路,又盼望他可以按約前來,日子便在祈禱與煩惱中糾結著。
終於熬到這一天,大清早就讓豆蔻她們三人幫我挑出最好看的衣裳,最精緻的首飾,一番盛裝打扮。
從鏡子中看到背後偷笑的豆蔻與秀蔓,才發現自己竟做出這樣的傻事。
摘下頭上的鳳簪與首飾,只留一隻玉簪,又換上家常衣裳才安下心來。將偷笑的三人全都轟出門去,聽門外怡卉還傻呆呆的問秀蔓道:“你不覺得小姐打扮成那樣當真好看的緊嗎!為何又給換下來了啊!”我更是羞紅了臉,心中的秘密被人發覺當真尷尬。聽豆蔻斥責了幾句,又將她們兩人帶走後,才總算送禮口氣。
反正老爹與大哥都需要上朝,二哥除了到衛府族學裡上課外還要忙綵衣坊的事,只有孃親一個人在房中。無心練字,到孃親房中請安後就乾脆來在孃親房裡,孃親笑問:“思兒今個不練字了?可不能偷懶哦,要不林嬤嬤可不放過你。”
“人就只是想多陪娘請一會嘛!”抱著孃親撒嬌道。
“呵呵……可是昨夜衛府來信說大雪封路,你大姨丈他們車隊難行,要延後一天才能到呢”啊,聽孃親說完心裡好一陣失落,果然不能及時趕到了,不過還是去安慰自己說,也只是晚一天罷了,還是安全最重要。
彷彿知道心裡的牽掛般,孃親又笑道:“好了。思兒回房好生練字去吧,明個午後你大姨丈他們應該就到了。”聽孃親又加了這麼一句。才羞澀的無地自容。遂起身拜別回房。
夜裡就著昏暗的燈光,紮下最後一針針線,挽個結後用牙齒咬斷,又讓秀蔓將熱好的燙石拿來,將衣服細細燙好摺好,放在桌上才更衣躺下,想了想又摸黑起床,將衣服拿到床頭才算完,不知迷糊了多久才總算睡過去。
夢中他身穿錦繡華服,身披白狐披風,頭戴白狐皮帽,騎白馬風塵僕僕的衝進翰林府,不顧及滿身風霜來到我房中,兩人相視無語,他不說話,而我也只是望著他說不出半句話來。
很想跟他說累嗎?冷嗎?竟然敢這麼不顧危險的一個人趕路真該打。
迷糊中感覺臉上一陣冰涼,不適應的轉下頭後,就聞耳邊響起痴痴的笑聲,猛然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黑影正坐在床邊,擋住了所有燈光。
因為背光看不清到底是誰,剛想開口呼叫,卻想到哪個賊敢點燈偷東西,哪個賊敢爬到別人耳邊笑出聲。
“醒了?”熟悉的聲音讓我以為還在夢中,半天才呆呆地點了點頭。
“知道你睡得香,本來只想看一眼就走地,沒成想還是將你吵醒,天快亮了,再睡一會吧。”關切的話語讓我心一揪,想坐起身看清他的樣子,卻不成想讓兩人的頭撞到了一起,痛的兩人都是“嘶”的一聲撥出口。
顧不得疼痛,就著昏暗的燈光看清真的是自己掛懷的風無涯後,又見他連白狐披風都還沒有解下,狐狸皮帽也是順手扔在一邊,才急道:“剛到的嗎?不是說明天才到嗎?怎麼大半夜就來了?是你一個人來地還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