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帶我走?忍住了笑:“你已經給我做了決定。”
“不,我想尊重你。”
她是想違抗靳關柏的命令尊重我的選擇呢,還是想我死在華逸凡手裡呢,只有她知道,我想是後者。
“哦?”我挑眉,沉默片刻,“華逸凡應該會後悔為什麼派你守在這。”
“他想,我應該是最不可能殺你的吧。”晏菲的眼角彎成了月亮。
這句玩笑話到底有多好笑,她完全沉浸在其中。
“我會幫你。”她似朋友般輕怕著我,眼裡閃爍著毫不隱藏的精光。
我同樣對著她笑,她明白,只能幫我,我和華逸凡水火不容,她才不至於太難像靳關柏交差,我不禁為這兩個男人難過,信錯了女人。
……
我很佩服晏菲給我的打扮,稍微蓬鬆的長髮,亂出憂鬱氣質,淡淡的煙燻妝,像個孤寂女,還有隻能罩住一半的黑色透明蕾絲內衣和丁字內褲,只要把身側的綢帶一拉,便可春光外洩,她給我外面穿了件白色襯衫,她比我會誘惑男人。
我不過是說要和華逸凡和好,她說床上運動是最便捷的方法。
我不禁懷疑她哪來的自以為是,我不認為華逸凡會沉迷於女色中,但這卻是唯一可行的方法,我看了看晏菲送我的這把鋒利的刀,劃過人的面板一定很好看,我把它放在了枕頭下。
夕陽西下,照盡海平線上最後一道曙光,紅酒在我手上更忝了浪漫,伸出舌頭輕舔杯沿,含進一口,芳香四溢,舌頭俏皮的劃過唇瓣。
華逸凡走進房間的那一刻,黑暗中,只能感受那倚在玻璃前的身影,純潔無暇,如精靈一般,輕輕抬起的後腳相互摩擦著,修長而雪白的肌膚,如新生兒般的嬌嫩。
這動作不撩人嗎,不是把我撲倒,而是搶過我手中的酒,他沒有半點的迷失,相反只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我的穿著,不帶一絲□。
那樣放肆的眼光,讓我覺得嘲諷。
“有什麼話非得見面說。”他穿的很休閒,白色上衣,灰色長褲,雖是居家服,但穿在他身上隱匿不了他的氣質。
我被他的話逗樂了,我們見面說的能是什麼,不見面,難道真打算讓晏菲陪我在這過一輩子,殺不了他,我不會自殺,難道他要的只是這樣活著。
“笑什麼?既然沒話說,我只能先走了。”他睜著朦朧的眼睛,喃喃的低聲。
這一刻我覺得他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孩,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單純的眼神問我笑什麼,我不懂,他不該對我如此和顏悅色才對。
“逸凡,”我輕解著紐扣,光著腳丫,走至他身旁。
“你幹什麼。”他蹙眉,阻止了我的動作。
沒有諷刺,沒有邪惡,他明知我想幹什麼,我有些看不透他:“恨我嗎?或者,愛我嗎?”我有些急切的雙手握住他的手,眸裡泛著水光。
他似乎深陷我的雙眸中,捧起我的臉,吞嚥的話有些哽咽:“你恨我嗎?”
我抿著嘴唇,憋住想哭的聲音,悶悶的搖頭。
“又想騙我?下次換種方式。”華逸凡低笑,放開我的臉,雙手抱胸,冷心的看著我,“你在我眼裡,沒了信譽。”
我的心抖了一下,剛剛的迷惑是他做戲,他比我更會演,我心裡冷笑一聲,楚楚可憐的擠下綿綿不斷的眼淚,靠著牆角坐了下去。
“我們之間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是因為什麼。”我是真的有些感傷,藉由虛假的眼淚,帶著哭腔問他,“是你不愛我,還是我太愛你。”
“那你說,結局是你殺了我,還是你死在我手上。”華逸凡性感的薄唇裡滿是陰戾,但那張笑的如天使般的臉非常的鎮定。
“我希望,是你殺了我。”我慢慢的抬起雙眼與他對視,收緊的瞳孔不敢有半點怠慢,他的眼睛深不見底,蒙著一層紗,好像能被看穿的只有我。
“我差點以為你說的是真的。”慵懶的聲音帶著戲謔,手抬起我的下巴,慢慢的下移到我光禿而性感的脖子。
一個用力的扣住,只要稍稍扭轉,我馬上就能成為一具死屍,他只是加重了力道,欣賞著我的變化。
酒杯落地,拾起的玻璃片劃過的不是他的頸項,而是我的手腕。
他驚恐的打落我手中的碎片,緊緊的握住我的手,筋骨暴起,毫不猶豫的甩了我一巴掌,面上的陰狠讓我心慌。
下一秒被他緊緊的摟進懷裡,我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身軀,寒冷的氣息吞噬著我的感官:“為什麼?”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