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很乖。”
這是李同學第一次看到車進毫不掩飾的笑顏。
不是那種淡入鼻息的淺笑，也不是那種有意識的客套，更不是平時被無厘頭的笑話逗起似有似無的哼笑。
是發自內心，真情實感的笑，無拘無束的笑，放懷無畏的笑，是讓人傾心的笑。
李同學不知兩人是如何結束漫長無盡的對視的。
只記得小丟好似突然推門近來，之後摔了果盤。
李媽媽嘮嘮叨叨地教育了她一大堆女孩子家要少些毛躁多些端莊賢惠穩重內秀的脾性，這才好成為賢妻良母。
小丟聽了大半，沮喪個臉逃似的蹦出門。車進也就不再多呆，在李媽媽飽含母愛的注視下離開。
李同學把自己摔進毛絨玩具裡，想一輩子都不出來了。
手機震了幾下，滑開螢幕。
“丫頭，好好養病，下週來接你。 ；——車進”
李同學很不爭氣地心動了幾下，她趕緊催眠咒似的在心中默唸，‘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這是假的’。
再去上學時已經是和車進有約定的那周的週三。
李同學很聽話地在前一晚給車進發了簡訊，果然，一大早就看到車進在樓下等她。
到學校車進還把自己家管家準備的早餐遞給李同學，囑咐她吃完。
好在車進這回貼心得選了送她到學校南門，不然又有不少女生要吐血了。老是吐血會氣血不足，李同學很為同是女同胞的她們擔憂。
進到久違的教室，一切如初，周圍還算能說上話的同學和她打著招呼，不冷不熱地問上一句病情，也就客套地過了。
小丟早就到學校看起小說，看她來了緊張兮兮地拉她坐下。
“待會你不管你看到什麼都別太驚訝，也別太往心裡去啊。”
李同學莫名其妙，到底是會看到什麼？
程海旭照慣例從學校前門走進來，帶進滿屋的陽光因子，李同學這才覺得，真的是早上了。
“小不點兒，病了這麼久，怎麼也沒見你瘦？”看到李同學坐在小丟旁邊，程海旭一臉戲謔得壞笑。
“我都病了一場怎麼你也不積點兒口德，不曉得問候一下。”李同學不滿地抱怨。
“不是給你發簡訊了嘛，你說你沒事啦。”程海旭收斂了玩鬧，顯得幾分侷促不安。
“那個什麼……小不點兒……我……”程海旭磕磕絆絆地開口。
“海旭，來這麼早，怎麼不等我，不是說好一起上學嗎。”
還沒等他說完，周彩娜綿軟半帶著撒嬌的聲音就從後邊插進來。
她徑直走到程海旭身邊，看了一眼眾人，幾不可見的一個輕笑。熟練地將書包放到了程海旭身旁的位置上。
她眼裡浸滿了得意的竊喜，盯住李同學，聲線友好地說，“李同學來上學了啊，身子好了？以後我們就是前後桌了，讓我們忘記不愉快，好好相處吧。”
第十章、運動會前夕
中午午休時，小丟和李同學兩人跑到學校小賣部旁的涼亭裡。
小丟還是老樣子，買了一盒食堂賣的便當外加一瓶酸奶。李同學平時不出意外也是隨她一起買一份，但是今天一上午到現在實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饒是到了正午也才想起早上車進遞給自己的早餐還一口沒動，拿出來放到涼亭的石桌上。
看到李同學開啟餐盒，裡邊露出精緻的三明治和各色水果，小丟眼珠差點沒瞪出來。
李同學拿出三明治機械地咀嚼著。
“喂，你不至於吧，打擊這麼大。不就是那蛇蠍女坐到你前邊去了嘛，犯不著，大不了無視她就得了。”小丟往嘴裡塞了塊雞肉，嘴角油光乍現地說。
李同學不置可否，她默默反思。也對，周彩娜不過是坐到我前邊，不過是和程海旭同桌，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當時程海旭一臉難言之隱的表情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沒在意，可能是病剛好，胃口還沒恢復。”李同學用餐盒裡自帶的小叉子叉起被切得整整齊齊的蘋果放到嘴裡。果然，病的時候吃點甜的最好了。
“也是，你家車進都貼心服務到車接車送早餐自備的地步了，別說女蛇蠍坐你前邊了，就是女夜叉坐你前邊你也是甜在心頭。”小丟調侃道。
“真是的，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李同學抱怨。
“必須的，個人技。”小丟驕傲得一甩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