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心裡氣歸氣,也知道自己這是遷怒。因著那參自己的人就是秦家的人,他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這兩日聽說了秦家三奶奶打的主意,越發覺得沒有面子,今日早上太太向自己說起了容姐兒的事,想讓容姐兒幫著看賀禮,自己就一時爆發了。心裡有愧,他連忙派了管家去請大夫。
當大夫來看過,向他回稟太太沒事了以後,老爺才鬆了一口氣。想想還是覺得心裡有愧,自從宋氏嫁進來,他還從未這樣對她發過火,這次,還是自己的火氣太大了,削了正妻的面子。
臨清正端著藥,一勺一勺地給太太喂。王嬤嬤扶著太太,給她擦著嘴角的藥汁。而臨曉就在旁邊指揮著丫鬟們熬藥歸置東西。老爺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臨曉第一個看到他,連忙喚道:“父親。”
臨清一直把藥喂完了,又服侍著太太躺下了,才把碗擱在一旁,跪下道:“父親。”
老爺看到臨清的頭髮散了一些,臉上還紅紅的,身上的衣裳有些皺巴巴的,心裡的氣早已經散完了,不由地有些愧疚,說道:“清兒起來吧。你們兩也折騰了一早晨,回去休息吧。”
臨清站了起來,乖巧地答了聲是,又望了望太太,這才和臨曉出了門去。
老爺看到了她瘦削的背影,萍衣說的話又響在了耳邊。甄家二公子,他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第一次認真思考起這可能性來。
臨清回到晴風院的時候,雙翠看到臨清紅紅的半邊臉,不由地緊張了起來,去拿了藥膏,一邊給臨清抹一邊說:“小姐,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臨清握住了她的手,然後道:“我自己來。你和嬤嬤坐下來吧。”
雙翠還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