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長大的。這天賦,卻是難得的。”
臨清默不作聲,把那帕子給了旁邊的小丫鬟。小丫鬟捧著那帕子到了臨曉的身邊。臨曉接了過去,又說了幾句奉承話。
秦三奶奶又和太太說了兩句關於家長的閒話之後,突然話鋒一轉:“隔幾日榮夫人的壽宴,三妹妹也會去吧?”
太太有些懶懶地,用手絹子沾了沾唇角:“前日裡一場雪,竟然把後花園那一帶的廂房房頂都給壓垮了。這幾日工匠趕在年前來修繕。往年的團年飯都是在那裡擺的。怕是去不成。”
秦三奶奶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太太,張了張口,卻只是道:“那只是可惜了,本來還想和著三妹妹一道說幾句話。”
太太笑說:“我要是能夠趕完工,就去。好在初三也可以聚聚。”
“太太,大門外來了幾個人,說是昌順侯府的,想見見太太。”梧紅從臨清的身後走過,說道。
臨清注意到秦三奶奶的臉色有些驚訝。臨清想到了展修的事,也低下了頭。
秦三奶奶站起來告辭,太太也不狠留。大少奶奶帶著臨曉送了出去。臨清和著臨心的院子不在同一處,兩人出了上房就分開了。
臨清遠遠地看著王嬤嬤帶了幾個人往著上房去了,看那衣著,倒是與自己家的不同,便知是昌順侯府家的了。她收回了視線,想著剛才的事。
秦三奶奶是單對自己這樣熱情呢,還是合著臨曉呢?翻了年自己也就虛歲十四了,恐怕,今天這突然的到來,和自己的親事有關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要看太太打什麼主意了。看她今天的樣子,也猜不出。要她為自己挑一門多好的,家門多顯赫的,怕是不易。就算是父親挑,也只是門當戶對的問題。雖然自己是嫡女,又是大的,恐怕這其中的貓膩也不少。再說,父親會不會做主還是個問題。
“奴婢給大小姐請安。”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突然打斷了臨清的思路。臨清看去,一個身量兒還小的丫鬟正在給自己請安。
臨清笑了笑:“起來吧。你是哪個房裡的?”
小丫鬟甜甜一笑:“奴婢是鍾姨娘房裡的。因為有了缺,所以補了奴婢進去。”
補缺?臨清的眼前頓時就閃過了逢月的那雙眼睛。那可是段難忘的回憶啊。臨清的態度忍不住就淡了許多,只是應了聲,就走了。
回到房裡,正在屋裡做繡活的雙翠見了臨清,笑著趕上來幫她脫外面的披風,一邊說道:“小姐可回來了。渴不渴餓不餓?”
臨清笑著道:“你什麼時候也變成廚娘了,一日三餐操不完的心。”
穆嬤嬤看著主僕兩人插科打諢,也不干涉,出去了。
臨清一見穆嬤嬤出去,臉上的笑立刻消失了,拉著雙翠的手道:“你上次說你探聽到了蘭院走水的事,給我說說看。”
雙翠見臨清一臉的嚴肅,心裡也被唬了一跳,忙道:“奴婢只是探聽到了,那日的走水,和逢月有關。”
“仔細說說。”臨清拉了她的手在繡墩兒上坐下。
雙翠放輕了聲音:“奴婢買通了蘭院的一個小丫鬟。聽說那日鍾姨娘的兄長來看她。老爺見了祁大人後也去了鍾姨娘處。後來不知道為何,突然屋裡傳來一陣吵嚷聲,接著就是先一個桂姨娘房裡的丫鬟從屋裡跑出來,逢月跟了出來,然後就吵嚷起來,說是走水了。”
沒頭沒尾的,臨清擺了擺手,對著雙翠說:“我眯一會兒,有事兒馬上就叫醒我。”
雙翠伺候著她睡了下去,放下了帳子。臨清想著事,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醒了,卻聽到有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她忙閉上了眼睛,聽見揭開了帳子看了看,說:“小姐還沒醒,那邊屋子裡有人,就在屏風後說吧。”是穆嬤嬤的聲音。
接著兩串腳步聲就往屏風後走去。臨清摒住了呼吸,仔細聽著兩人的話。
“小姐向我問起了蘭院走水的事。”雙翠首先就說道。
穆嬤嬤的聲音有些嚴肅:“你怎麼說的?”
“奴婢只是說是桂姨娘的一個小丫鬟先跑出來的。”雙翠的聲音很輕,故意壓低著,“奴婢聽聞老爺去的時候,鍾姨娘正送她孃家兄長出去,屋裡只有逢月一人在伺候。桂姨娘的丫鬟進去,就吵起來了。”
“住口!這樣的話也是能混說的。”穆嬤嬤的聲音頓時提高了許多,“你以為那日逢月是真的奉了鍾姨娘之命去書房給老爺送夜宵?”
雙翠不知道回答了一句什麼,兩人的聲音更低了,迷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