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圍:「女士,病人沉睡了五年,暫時性失憶是很正常的,只要讓病人回到以往的生活環境,就會慢慢記起來了。」
聽到這裡,女人的情緒才稍稍穩定下來,雖仍是輕輕抽泣,眼中卻已是有了神采。
接下來的日子裡平淡而又有些無聊,蕭廣的身體極度虛弱,虛弱到連害怕都讓人感覺費力,因此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病床上,接受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所進行的各種令人很不舒服的檢查,眼睜睜地看著各種顏色的藥水慢慢流進自己的身體裡。
直到有一天穿白衣服的人將他抬到了一間有很多張床的房間裡,跟其他病人住在一起。
所有的變化裡,蕭廣最喜歡的莫過於被允許下床走動了,從小蕭廣就很不安分,就連太傅教課都不能讓他老老實實在座位上呆一個時辰,直到即位之後才性格才稍稍收斂。
然而,連續幾十日病臥於榻上的滋味,卻讓蕭廣實在是難以忍受。蕭廣不喜歡虛弱,不喜歡事情為別人所控。
然而第二天,一些事情就發生了變化。
當時蕭廣正慢慢在走廊中踱步,四處觀察這個陌生的地方。當蕭廣朝一間屋子裡望去的時候,卻正好看見有一個人也在直直的盯著自己。
那是一個身材十分瘦弱的中年人,頭髮花白,脊背有些彎曲,因此上身向前傾了過來,穿著一身灰白相間的條紋衣服,一隻手扶著門框,雙頰上帶有一絲病態的蒼白,眼光帶有一絲好奇的盯著蕭廣。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緊接著蕭廣突然意識過來——那個人就是自己,鏡子裡的自己!一股莫名的恐懼頓時湧了上來,一股說不出的噁心與厭惡佔據了蕭廣的大腦。
怔了一下之後,蕭廣突然發狂的衝過去揮砸那面鏡子。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然而碎掉的鏡子如同嘲笑蕭廣一般,將無數個孱弱的中年人顯示了出來,蕭廣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