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很久呢。”
她的話我只能聽個七成,其他都是猜出來,這時眼中不由射出詢問的神色,表示想知道沙霸是誰。
沙娜看了我一眼,垂下頭道:“沙霸就是那疤臉大漢,是這裡最好的戰士,噢!”駭然抬起頭往我望來,顫聲道:“為何我只是看你的眼睛,竟可以像完全清楚你內心的想法?”我也心中一震,知道自己的眼神仍儲存看以心傳心的奇異能力,證明體內的異能仍在,但為何卻乏力至此。
以往縱使異能耗盡,但很快又可恢復過來,但為何今次卻不是那樣?
我望向沙娜,把思想由眼內傳向她道:“請將我放回沙漠裡去。”
沙娜臉色發白。忽地跳了起來,揭帳逃命般去了。
我暗歎一口氣,若給沙娜告訴其他人我有對會施妖法的眼睛,可能連那教我的老人也會改變主意,讓那疤臉兇漢沙霸幹掉我,不過這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不旋踵帳外人聲鼎沸。
我暗叫不妙時,那老者領看沙霸等十多人擁了進來,劍、刀、斧全拿在手中,如臨大敵般看看我。
那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可愛的沙娜瑟縮在老人背後。
老人指看我喝道:“你是否拜月族的妖巫?”我很自然地往他望去,心中想道:“請勿誤會我。”
老人渾身一震,大喝道:“這人真懂妖法,我救錯了他。”
話猶未已,兩把斧頭劈面斬來。
我暗叫吾命休矣。
“當!當!”斧頭湯開。沙霸運力挑開兩把斧頭後,同眾人喝道:“不能這樣殺死他!”老人也道:“誰殺死他,會因他死前的詛咒帶來不測的災禍。”
他們現在的話都與我有關,使我較能掌握他們的意思。
聲勢洶洶的人裡有人道:“我們應怎樣對付他。”
沙霸獰笑道:“讓沙漠的真柙把他殺死。”
“嗦!”他手上飛出長索,箍累了我的雙腳,一把扯著我到了帳外。狂野的喊聲響起。
模糊間四周全是瘋狂喊看要把我處死的男女。忽然身子飛快的被扯得往前拖地而去,原來沙霸把索子另一端綁在馬上,拖看我在半沙半草的地上繞著大圈子。圍觀的人鼓掌歡叫。背上一陣劇痛,衣衫盡裂。也不知繞了幾個圈子,忽然沙霸改以直線馳去。四周馬蹄轟鳴,顯是好事者騎上馬背,追來看熱鬧。我的感覺完全庥木了,唯一知道的事是自己仍生存看。身子不住撞上石頭和草樹,弄得全身血肉模糊。忽然感到又來到了沙漠□。有人過來解開綁在我腳上的繩索,接看給人提了起來。“蓬!”
不知誰一拳打在我小骯處,痛得我彎下身來,又給後面的人扯直,一陣拳打腳踢後,後面的人把我放開。
我那站得穩,仰天倒下。
我勉強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刺眼的太陽。灼熱由沙子傳進我的脊骨裡,登時使我舒服了很多。
這是我渴想得到的事,只是想不到是在這種不友善的對待下得到。
不過我的歡喜保持不了多久,竟給人抬了起來,放到一個“大”字形的木架上,手足給紮緊在木架上,雖平放地上,卻接觸不到我需要的熱沙。
我失望得差點要發狂了,只是那幾寸的距離,卻是天堂和地獄的分別。
四周全是殘忍猙獰的可怕嘴臉。
我看到那老人和沙娜。
沙娜的神色很奇怪,似乎頗有點悔意和憐惜。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媽的!
這樣一個魯莽無知的女人。
有人又拿腳來踢我。
我惟有詐作暈了過去,我倒不信他們肯用珍貴的水來潑醒我。
對這些人我不由動了怒氣。
眾人再羞辱了我一會後,逐漸散去,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和那木架留在火熱的沙漠裡。
我身體的水分迅速蒸發。
火熱由上面的太陽直射在身上。也由身下的沙子蒸在背樑上。
我橫豎沒有別的事可做,收攝心柙,看看可否就這樣吸收陽光的能量。
時間像停止了溜逝般,我的身子愈來愈熱。體內的神經忽又活躍起來,比之直接由沙子吸收熱量還更有效用。
我專心一致,把湧進體內的熱能盡情吸納,然後引導看它們流過每一道神經。
迷迷糊糊裡,體外冷了下來,原來太陽下山了。
我這時身體一點也不覺寒冷,反覺得愈寒冷愈好,可使我體內的太陽能量更加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