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睜開你的眼!這是你熟悉的魔女刃反映出來的光芒。”
一個白點由妮雅的部隊搶前而出。
我心中大喜,狂叫道:“飛雪!”由小山崗往下跑去。
飛雪迅速接近,鬃毛飛揚,便若上天派來助我的神物。豪情壯慨在我心中湧起,飛雪已像一片白雲飄至,速度略減。
我長笑一聲,飛身上馬。
我倆分開了只有兩天,但便像已有千年萬年之久。飛雪一聲長嘶,表達出內心的欣悅。
我一抽馬韁,策著它往濃煙直冒,成為了廢墟的木堡馳去。
濃煙不住在眼前擴大,在木堡四周的黑叉人紛紛舉起兵器,向我迎來。
我的心平靜下來,魔女刃回到鞘內,拔出那兩枝精鐵打製的大笨矛,只感到體內充盈著力量和鬥志。
若在平時,我這樣向數千黑叉軍挑戰,實與送死無異,即使我有魔女刃,可以殺多幾十人,但最終都難免落敗身亡。
可是眼前的黑叉人經過昨夜驚天動地的大火後,早潰不成軍,兼且身疲力累,士無鬥志,而最重要的一點,它們缺少座騎和武器。
一陣熱風吹來。
濃煙壓下,一時間我和黑叉人同時沒入煙霧裡。
我暗叫天助我也,長矛挑出,兩名黑叉人首當其衝,濺血飛跌。
飛雪一聲狂嘶,凌空躍起,落地時連衝帶撞碰跌了十多人,雙矛連閃下,殺得敵人狼奔鼠竄,慘叫連連!
瞬眼間,我殺到火牆前。
勒馬回矛,又再殺回去。
我的目的是要將左令權和他的人留在此地,待妮雅能對席祝同的殘軍加以突擊,使敵人陷入瘋狂的混亂裡。
雜亂的蹄聲在左後側響起。
我不驚反喜,將圍上來的黑叉鬼迫開,掉轉馬頭衝去。
敵人若還有馬留下,就一連會讓地位最高的人乘坐。所以蹄聲可能代表對方其中之一就是左令權。
一陣風吹過,煙和火分薄散開。
一眼望去,剛好看見左令權在十多騎護持下,往遠處奔去,不用說也是想和席祝同的殘軍會合。
我一聲長嘯,猛夾馬腹。
飛雪像一支箭般往左令權衝去。!
剎那間飛雪趕過了百多步的距離,帶著我來到左令權的馬後。
他身旁分出七、八騎,回馬要對我加以攔截。
飛雪速度再增,在他們圍攏上來前,擦身而過,將他們反拋在後面。
“鏘!鏘!”
另兩名騎士被大笨矛挑下馬背,在平時,他們或許能多擋我一招半式,但絕非在這種毫無鬥志的掙扎裡。
左令權在前策馬狂奔。
飛雪一聲尖嘶,凌空躍起,前蹄踏在左令權的馬股上。
左令權的馬失蹄前跌,將左令權拋下馬去。
我大笑而至飛出左腳,正中連忙爬起的左令權額角。
左令權仰天倒跌,昏倒過去。
我回馬擲出雙矛,追來的七、八名黑叉人立時又有兩人應矛落馬。
我拔出魔女刃,將劍法展至極盡,殺將回去。
當我的馬越過他們後,再沒有一人能安坐馬上。
遠方喊殺聲響起。
我高舉魔女刃,感謝上天對我的恩賜。
眼前,勝利已是鐵般的事實。
淨土人陷進前所未有的狂喜裡。
這是木堡一戰後第二天的清晨。
我們列陣在大草原上,看著飄香城大軍的接近。
唯一的遺憾是工冷明見機退走,但左令權成了我們階下之囚,這是在淨土人和黑叉鬼的戰爭裡從來曾發生過的事。
這次我們是勝得僥倖,下次的戰爭,將會更為艱險。
紅晴拍馬而出,大叫道:“父親!”
我望向身旁的妮雅,剛好她也望來,熱淚沾滿了她的臉頰,這是狂喜的眼淚,淨土人受的屈辱實在太多了,直到這刻才吐氣揚眉。
剩下來的八千多戰士裡,有一半人也感動得流下眼淚。
我向另一邊的採柔望去。
來柔含著淚道:“大劍師!我太感動了!”
我拍拍她懷裡的大黑,微笑低聲道:“今晚用行動來感激我吧!”
採柔悄臉一紅,瞪我一眼,怪責我在這麼莊嚴的場合,仍是一腦子壞東西。
飄香城大軍一騎拍馬而出,當然是淨土四大名將之一,紅晴的父親紅石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