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穿過,也穿透了他的胸膛。
她睜大了雙眼,看著他,不可思議的樣子。上官雲散發出最柔和的笑意,嘴角還流出了幾口鮮血,但是他絲毫不在意,也沒有擦去,張著帶血的雙唇,口齒不清的說道,“梅子,我愛你,這下子,我們生雖然不能在一起,死後,我們就會做一對鬼夫妻了,呵呵。”
“你瘋了,你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因為愛你,所以不想再失去你。”一雙帶血的手還想摟著她,被她一躲,閃在了一邊。
她看著此時瘋狂的男子,一陣顫擻。撥出一口氣,還是抱起了他,他這時伸出了手,撫著她的臉龐,無限愛憐。
隨後,手慢慢的垂了下去,身體漸漸變得冰冷了起來,雙眼也閡上了,梅子閉上了雙眼,將他一手抱了起來,一步一個腳印,象遠處走去。
另幾個人左看看,右看看,其中有人想追上去,被另兩人攔住,“算了,回去覆命,梅子活不了多久了,劍上有劇毒,除非是有神仙搭救,不然,必死無疑。”
幾個人暗自點頭,很快,便消失在了這片土地當中。
草地之上,梅子一路抱著上官雲,來到了一個山坡,將他輕輕放在地上,便開始挖起泥巴來,手挖出了血,也不管不顧的,繼續的挖,終於,挖出了一個大深坑,再把上官雲埋了進去,填好了土,找來一個木板,上面用自己的血寫上了:上官雲之墓。
辦好這些之後,又再次來到了靈兒上船的河邊,一片感慨萬千。
望著河水一漲一伏,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虛弱不堪。左手捂住自己的傷口,痛苦越來越強烈,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讓她痛不欲生,幾度想死。
腳步不穩,身體搖搖晃晃的,終於支撐不下去了,一個倒栽蔥,便掉在了河底。
“咚”,河面擊起了一陣水花,也驚飛了樹梢上的小鳥們,各散逃去。
河面上,一艘小船慢慢行駛著,船上的男子偶爾會看看籃子中的兒子,流露出父愛的光輝。船伕正不緊不慢的搖著船漿,盯著前方。
靈兒回頭看著越開越遠的船隻,想起了梅子,流下了滾燙的眼淚。
在船上過了兩天一夜,靈兒抬頭看看天色,此時正是正午的時候,便問船家,“老人家,請問什麼時候可以到達月牙國?”
“快了,快了,應該今天晚上會到達月牙國了。”老頭高興的答應著。繼續划著。
等天色黑了的時候,船也靠岸了,他提著籃子,緩緩走下了船。老頭叮囑他路上要小心,他點點頭,謝了他的好意。
上了岸之後,他一路疾行,只想快點找到左相府,在路上,問過幾個人,說是左相府還有上十里的地方,一路直走便可到達。
終於找到左相府了,也有些高興。加快了腳步,帶著七個兒子,腳步生風,踏起了一片塵土。
大約走了幾個時辰,來到了左相府,門口有兩個大石獅子,露出張牙舞爪的大口,看著怕人。門上三個大字“左相府”,門口侍立著侍衛,腰間還佩帶著寶劍,讓人不敢近身。
不過還是鼓起勇氣,上前一步,行了一禮,“這位大姐,可否通傳左相一聲,就說有故人來訪。”
侍衛大姐看向他,一臉的鄙夷,鼻孔內哼出一聲,帶著輕蔑的態度,“你以為你是誰啊,左相大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不自量力!”說完便揮手趕他走。
靈兒被她一推,幾乎跌倒在地。正好這時,有人走了出來,他抬頭一看,是個一身灰袍的女子,有些威嚴。見他摔倒了,趕緊跑了過來,扶起了他,靈了道了謝後,起身抓起了裝著七個兒子的籃子,看看他們有沒有受傷,感覺沒有大礙,這才放下了心。
灰袍女子見他這麼緊張這幾個孩子,心想肯定是他的孩子,笑了笑,“請恕我冒昧,這些全是你的孩子嗎?你怎麼會出現在左相府的?”
靈兒看她並無惡意,便道明瞭來找左相的用意,獨獨沒有把侍衛推倒他那下說出來,人家好歹是當差的,也不好太過為難。
灰袍女子微微點頭,讚賞的上下打量他一眼,不錯,這個男子全身清雅如茶,純潔如淨,連剛才侍衛推倒他也沒有說一聲,可見人品極佳。
“不好意思,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倩,是左相的管家,你跟我進去吧。”
靈兒一聽,喜得頻頻點頭,跟著她走了進去。
在經過那個推倒他身邊侍衛的時候,聽到張倩發出冰冷的一聲,“來人,把李二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敢對人不敬,日後罰得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