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夷人在玩命的爭取一個給萬尼烏斯做小弟的機會?難道不應該是萬尼烏斯想辦法求著阿累夷人幫他的忙嗎?
只不過,事情都已經和萬尼烏斯拍定了,現在再回去找萬尼烏斯說理,也不是那麼回事。
於是,加馬便一肚子的不爽,帶了她的女衛兵去傷兵營——儘管萬尼烏斯對潰兵毫不留情,但對那些傷兵,無論他們的傷是在胸前還是背後,卻還都是一律予以收治的。
到了傷兵營整齊的帳篷前,加馬就看到赤身**的普羅塞提齜牙咧嘴的在兩個衛兵的扶持下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因為胡亂說話而被萬尼烏斯下令在眾目睽睽之下打爛了屁股的傢伙,加馬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但是,隨即,女首領就想到,之所以這個人受刑,是為了給自己的部下求情——而那些部下,現在已經死了。
此時,普羅塞提也看到了加馬,於是露出一個笑容:“誒,你也被打板子了?”
聽到這話,加馬頓時愣住了——她完全不知道,這傢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難道說,來傷兵營的都是被打了板子的?
“我來看看傷兵。”楞了一會之後,阿累夷女首領才苦笑著搖頭——沒人知道普羅塞提腦子裡在想什麼,這話果然不是開玩笑。
“嘿,就是被打了頓板子,沒什麼好看的。”聽到加馬的話,普羅塞提再次冒出了一句讓對方哭笑不得的回答——白天那一戰,刨除重傷不治的和皮外傷不需要呆在傷兵營的,那些需要在傷兵營調養的也有五百多人,難道都是“被打了頓板子”?
但是,考慮到對方被打爛屁股的原因,加馬還真不好直接說“我不是來看你的”這樣的話。
看到加馬的遲疑,普羅塞提再次齜牙咧嘴的笑了起來:“你不高興?”
這句話再次讓女首領無奈的嘆息了起來:“你的萬尼烏斯大首領剛剛一道命令就殺了我十幾個首領,你覺得我該高興嗎?”
“該啊。”普羅塞提一本正經的回答,徹底的打消了加馬對他本就不多的好感。
“他殺了我的首領,我反倒應該高興?”聽到這話,加馬頓時被氣得笑了起來,“要是他殺了我,我是不是還要擺宴席宴請他?”
誰知道,普羅塞提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是師傅殺的,是他們自己殺的。”
“你說什麼?”
“恩……”普羅塞提左右看了看,“去我帳篷裡說,站著累,屁股疼。”
這樣毫無節cāo的賣萌並沒有贏得加馬的諒解,但女首領仍舊跟著普羅塞提到了他的帳篷裡——之後,普羅塞提毫無形象的趴在臥榻上,哀嚎了一陣,才招呼女首領坐下。
“俺師傅說了,人的命是自己定的,遇上事,誰都逃不掉,怎麼做卻是自己選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好之後,普羅塞提才開口,“你那些首領,人家給他們說軍法的時候,他們可以選擇認真聽,也可以選擇不認真聽,他們選擇了不認真聽;上了戰場後,他們可以選擇死戰到底,也可以選擇逃,他們選擇了逃。”
“照你這麼說,萬尼烏斯可以選擇殺他們,也可以選擇不殺他們,但是萬尼烏斯選擇殺了他們。”若是論理,加馬到是不怕任何人,立即就找出了普羅塞提話裡的問題。
但是,普羅塞提居然老老實實的點頭:“對。師傅可以選擇嚴格執行軍法,讓他的軍隊成為一支真正的軍隊,也可以選擇不執行軍法,讓他的軍隊變得和高盧弱渣一樣不堪一擊——換了你,你選什麼?”
這樣的歪理讓加馬忍無可忍:“難道不殺我的人,他的軍隊就會不堪一擊?”
“當然啊。”普羅塞提一臉的理所當然:“師傅的軍隊將來肯定是要擴編的,到時候會加入很多很多的新人。到時候上了戰場,大家都想衝就衝,想逃就逃,還怎麼打?”
“你要知道,當初高盧幾十萬大軍,被凱撒四萬人打敗,就是因為他們跑了。一個跑了,一群跟著跑,然後幾十萬大軍就全跑掉了。”說著,普羅塞提擺了下手,“可是我們呢?師傅說進,我們就跟著進,結果羅馬人的軍隊一個照面就被我們撕裂了。”
這樣誇張的話,讓加馬也皺起了眉:“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說著,為了給自己的話加強說服力,普羅塞提試圖做起來——然後,屁股上的傷口讓他再次趴了下去,“哎呀……”
叫了一聲之後,普羅塞提才接著說:“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是沒有軍紀的。後來幫助厄爾維幾人和塞廣尼人打的時候,阿洛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