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放水!」
「畢竟是心頭的致命傷,就算這次被勉強救回來也要折壽。」那陰沉女音繼續道,「無論如何,還能再活一兩百年已經是額外的幸運,祝你不要太早遇見我們的同行吧。」
「總之……再見了。」
阿寶在心中默默道別,耳畔金酷的嗓音越來越鼓譟, 「見過穿越沒見過這麼倒黴的,一次比一次穿得更慘。」
「閉嘴,出去!不要干擾我。」
「黛,你在幹什麼!」
「冷靜啊,憐柳,他只是在脫衣服。」
「脫衣服?!脫衣服幹什麼!」
「曼陀羅,拜託你把憐柳和金酷帶出去。她的心口被刺穿,內丹半碎,自然要脫衣繼續檢查傷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你還要脫衣看她的胸口……不行!我不能讓你獨留在這,我要留下來。」
黛瀕臨抓狂的聲音陰冷地響起,精簡地道,「出——去!」
四周霎時安靜下來,感覺胸前一涼,一絲絲連綿不絕的暖意從心頭流入四肢百骸,仿如多年前在浮塵界悠閒的曬著暖暖陽光一般,原本劇痛的心口舒緩了許多……
「果然……很平……」
「曼陀羅,你還沒走!」
「我現在也是雌性,你可以忽略我,我只是觀摩觀摩。」身為旱魃,她也不可能會繼續再長「大」……真可憐。
「出——去!」
「好吧,好吧……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接下來數月黛日夜不停的為她診治,努力吊住她一條性命,她的意識越來越清晰,卻始終不能動也不能說,
不知又過了多久,憐柳憂心的詢問道,「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治癒嗎?」
「……就算治好恐怕也會折壽,而且最後一步還需要睚毗幫忙。」
睚毗幫忙?是幫忙捅上一刀吧。「……基本上不太可能。」
「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試上一試。光是修復和重塑便花了數月,疏通經脈之時更是要毫無停滯地連續打通周身被阻塞的血脈,相當於將阿寶的身體內部重塑一次,將原本的死血換上新血,這一過程延續的時間極為漫長,現世中道行能從頭到尾毫無停滯的支撐下來的,便只有睚毗。容不得不試。」
零星的對話聲慢慢靜下來,身子被溫柔的托起,輕柔的幾乎沒有任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