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適才交手的情形,在在證明對方的一切都不在自己之下,追也徒然,好在裘克心並未被救走,只好恨恨地向騎馬前導的“大別飛狐”班致中一聲嬌叱道:“你是死人!”
但她話聲才出口,卻又怔住啦!
原來班致中的穴道已被制住,坐在馬上就像一個活死人似的了。
她,恨得銀牙緊咬,半晌無語。
這時的裘克心,卻是興奮、失望與疑惑交併,怔怔地暗自心口相問著:這位神秘的前輩奇人,既然來了,而且看到自己被擒,為什麼不加搭救又匆匆地走了?
是另有用意呢?還是因為杜四娘功力太高,無法制服而去另找幫手去了?
還有,他老人家曾趁與杜四娘交手之際,在自己胸部塞了一個紙團,裡面究竟寫的是什麼?自己穴道被制,手足不能動彈,萬一這紙團被杜四娘搜出,豈不是反而誤事嗎……?
他這裡正在糊思亂想,車外卻已傳過來杜四娘與“大別飛狐”班致中互相問答的話聲:“這狂徒你曾經見過?”
是杜四孃的聲音。
班致中答道:“是的!就是以前在涿縣城郊的楓林中所見到的那一個自稱‘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灰衣人!”
“他方才由哪兒來?”
“沒有看到!”
“何時上的車,你也沒看到?”
“是的!”
“該死!”
對話停止了,杜四娘寒著一張俏臉,仍回車廂內,向裘克心注視少頃,幽幽地一聲長嘆之後,臉上陰霾逐漸消失,但卻是默默無語。
馬車繼續在崎嶇的道路上顛簸著快速前進。
裘克心閉目如故,是在想心事?還是在養神?恐怕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
半晌之後,杜四娘柔聲問道:“孩子,方才那人你認識?”
裘克心輕輕“唔”了一聲。
杜四娘道:“他姓甚名誰?”
裘克心故意加重語氣地道:“‘天下第一美男子’!”
杜四娘一聲苦笑道:“是你的什麼人?”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沒有問過他?”
“問過他不肯說!”
杜四娘黛眉緊蹙,沉思少頃之後,喃喃地自語道:“一會兒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一會兒又是男裝而女腔的‘陰陽人’,難道是他當年竟不曾……否則,誰能有恁般功力呢?”
跟著,一聲冷哼,櫻唇一撇道:“哼!縱然就算你已經復活了,咱們且走著瞧吧!”
目光一掠裘克心的俊臉,和聲問道:“孩子,我方才說的話,你得多加考慮!”
裘克心閉目依然,冷冷地反問道:“你方才說的什麼話?”
“要你作我的衣缽傳人!怎麼樣?”
“不可以!”
杜四娘微慍地道:“小子!別忘了你現在是在我的掌握之中!”
裘克心嘴唇一披道:“你還能把我吃下去?”
杜四娘接著說道:“這世界上還不曾有人敢違揹我的意旨……”裘克心冷然地插嘴道:“不錯!眼前就有一個證明!”
裘克心一聲冷哼之後,不再答話。
杜四娘氣得一聲喝叱道:“小子,你再要放刁,我先教你嚐嚐錯骨分筋的滋味!”
裘克心微笑地漫應道:“蝕骨鎖魂我都不怕,‘錯骨分筋’算的什麼!”
杜四娘咬牙未語,裘克心接著說道:“你儘管施為吧!小爺如果皺一下眉頭,算不得好漢!”
杜四娘妙目迷茫地喃喃自語道:“這孩子,除了外表酷肖……這一付倔強冷傲的性格,也多麼像……”“外表酷肖……酷肖什麼人”“倔強冷傲的性格多麼像……像的又是誰”裘克心心中一動,不由張目凝視杜四娘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
“你對我的身世,好像——?”
“難道你對自己的身世,竟一點也不知道?”
“是的!”
“你想不想知道?”
“當然想!”
“如果你能先行接受我的條件,我可以……”裘克心語聲一寒道:“那我情願不知道!”
杜四娘溫聲說道:“孩子,我全是一片好意,此刻,我不妨坦白告訴你,如果你要固執到底,除了徒找苦頭之外,到頭來你還得成為我的衣缽弟子,不過那時的你已不是現在的個性了,你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