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還不省人事的天絕大叔現在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宋翎一直追到草原上才追到他,她攔在他前面道:“天絕大叔,你怎麼了?你怎麼看上去那麼怕那小魔君?”
天絕大叔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道:“別提了別提了,我真是小看了那小娃娃。想當年我還是神界戰神的時候,也經常跟這小娃娃的父親老魔君打交道,那老魔君本就夠難纏的,想不到小魔君更厲害。可憐我活了數萬年,竟還在一個小娃娃身上晚節不保!”
晚節不保?宋翎往天絕大叔從頭到腳都細細得看了一遍。天絕大叔看到她大眼裡閃爍著兩抹亮晶晶的,料想她腦袋裡必然在起著什麼猥瑣的念頭。天絕大叔微惱道:“丫頭,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宋翎嘻嘻笑道:“沒有在胡思亂想什麼,我只是很好奇大叔怎麼個晚節不保之法。”
天絕大叔像是被人戳到丟臉處突然滿臉通紅,他嘆了一聲:“說來也怪我沒用,老鳳凰把蠻荒部落交給我看管,但我只知道貪玩,不僅生生的把一個部落給弄沒了,還差點弄得自己老命不保。”
宋翎愣了一愣道:“什麼?貪玩?”
聽完天絕大叔的講述她才知道,原來魔音似乎對蠻荒世界早有企圖,在神界還沒有派天兵天將來攻打魔界時他就帶著一干道行高深的魔將偷偷來到蠻荒世界。老鳳君因為鳳凰之事離開蠻荒世界,並在離開前將蠻荒部落託付給了天絕大叔。可天絕大叔是瀟灑散漫慣的,哪裡會真正花心思在上面?
而魔音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蠻荒部落。聽到說有魔族來襲,天絕大叔只是象徵性得站在門口看了看,他當時只是把魔音當成一個尚未長大的少年,並沒有把他放在心裡。而魔音就抓住天絕大叔貪玩心裡,跟他打起賭來,打著打著天絕大叔就不僅把自己的身家,還把蠻荒部落給輸給了魔音。
宋翎擦擦額上的汗,原來蠻荒部落就是這樣沒的,並不是經歷什麼慘烈的戰爭。幸好這前戰神現在呆在蠻荒世界裡,若是他還當著他的戰神,估計神界都要被他給輸掉。宋翎問:“那然後呢?天絕大叔難道真的願意把蠻荒部落拱手相讓,那可是老鳳君的心血啊!”
天絕大叔因為羞愧臉又紅了,“老子當然不願意。還纏著他要再賭一次,我就不相信,我活了數萬年,會輸給一個黃毛小子!”
宋翎深深汗顏:“那你們賭什麼了?天絕大叔肯定又輸了吧?”
天絕大叔抬起頭,咬牙切齒得道:“我輸就輸在沒有那小魔君心狠。先前每一次賭局的賭題都是我出的,這一次小魔君卻不依了,他說他要出題。我覺得自己已經什麼準備都做好,無論他出什麼賭題,我一定能贏他。”
宋翎好奇道:“那他出什麼賭題了?”
天絕大叔恨恨得握緊拳頭:“他比的是毒,小魔君說無毒不丈夫,我們兩個人之間若是誰更毒,更狠,誰就贏。”
宋翎“哦”了一聲,她不知道說魔音狡猾還是說天絕大叔太二,魔音是冷血無情的魔君,而天絕大叔好歹曾經是心濟天下的戰神,要比狠比毒,天絕大叔肯定是比不過魔音的。但宋翎還是很好奇爭強好勝的天絕大叔是怎麼來證明自己並不具備的“狠”和“毒”的。宋翎想著突然心神一動,“那些死去的恐龍是不是就是因為魔君為了證明自己的狠毒給殺死的?”
天絕大叔詫異的看著宋翎道:“誰說那些恐龍死了?在老鳳君離開蠻荒世界的時候,除了那隻恐龍的首領,他就把所有的恐龍帶出了蠻荒世界。”
原來竟是這樣,宋翎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又開始想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這難道就是人世間恐龍的由來,但又不對,在人類出現在地球上的時候,恐龍都不知道已經滅亡了多少萬年了,哪裡會出現一個人類與恐龍並存的時代?
宋翎繼續問天絕大叔道:“那然後呢?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事來證明自己狠毒的?”
天絕大叔開始左顧右盼,裝作有些不耐煩的道:“別問了別問了,反正老子輸了就是,老子再也不肯回去,只要一看到那小魔君,老子的心就覺得發慌!”
他越是不講宋翎就越覺得好奇,天絕大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她也跟著坐下,湊在他跟前道:“大叔,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再也不告訴別人。”
話剛說話,身後一個低沉的男音就道:“你們聊天好像聊了很長一段時間。”
宋翎回頭,原來是鳳凰在他們後面。他現在又重新換上了一身血紅色的長袍,在這茫茫綠色草原上就像……宋翎還沒有把那個形容詞想出來,就聽天絕大叔嘟喃道:“做什麼把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