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發現後很不高興,又因故與他大吵一架,憤而離家出走,也才遇見你。從前因為我父王的關係,對這婚事我只是一拖再拖,放著不管,反正眼不見為淨,可如今有了你,該斷的就得斷得乾淨。”
他露齒一笑,忽地想到一事,瞄瞄她的前胸,“對了,你今年到底幾歲?之前我問過八兒,他說你來年就十五了,但是若你真是喬大將軍孫女,年紀似乎不對。”
喬淇順著他的視線也看了自己胸前一眼,臉微微紅起,雖然還小,但她還在青春期好不好!
哼,就憑她藥補的本事,天天狂嗑青木瓜系列,不怕事業線長不出來!
她簡單說了八兒身世,她這個“真假千金”的計劃,聽得沈天洛眉頭皺起,不想也不捨心愛的女子與喬府那群人成日勾心鬥角,不過如今騎虎難下,也只能繼續扮下去,再說此舉也不是沒好處,至少喬府庶女與蓮香樓掌櫃,他想娶她前者會更順利些。
“你呀,總是這麼膽大妄為!”他搖頭笑著又吻了她一口。“可是我就是喜歡。”
感受到他強勢的吻,看著他眼中張揚的得意與滿足,看著他酷似晨風的臉,喬淇心頭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如果他們倆是太陽,那麼強勢的沈天洛是夏日豔陽,晨風則如冬天暖陽,一個給予她希望,一個給她包容的溫暖;如果他們倆是風,沈天洛是那強勢地攪亂她心湖的暴風,晨風是和煦地撫平她思緒的微風。
他們不一樣,相同的是在她生命不同階段,佔據她心裡最重要的位置。
她深深地望著他,眼神裡充滿無盡愛意,沈天洛被她看得眸色漸深,大掌一伸遮在她閃亮的瞳眸上。
“做什麼?”喬淇笑著拉下他的手。
“以後別用這種眼神看男人。”
聽他渾厚音色中隱含壓抑,她起了玩心地逗他,“是是是,從今以後我只這麼看世子爺,如何?”
他滿意一笑,捏了捏她的俏鼻,“撲火的飛蛾可沒能落得好下場。”
“喔,世子爺捨得讓我有壞的下場?”她對他眨眨眼,笑得好不燦爛。
沈天洛咳了咳正色道:“我今兒個來還有另一件要事,被你一開竟差點忘了說。”喬淇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問道:“什麼事?”
“上回聽過你那一席話,我想了很久。”
喬淇略一思索便知他是指靖王謀亂一事,也跟著整肅臉色。
“從小我很崇拜我父玉,文韜武略他確實都是數一數二,當年他方及弱冠,統領八十萬大軍抵禦北方狼族,下進南荒,為我騰龍王朝開疆拓土,之後卸下兵權,改任文職也有多項佳績,擁有如此能力,屈尊為臣的確是委屈了他。”他說著一嘆,“當年先帝也很看重我父王,他又身為長子,只是因嫡庶之分,帝位無望,他十分不服,尤其日後結交一眾門客,聽著那些人漫無邊際的吹捧,益發妄想那件事。”
喬淇點點頭,如此經世濟民的人才,如今要他做個閒散王爺,也難怪他不肯安分。
“為人君者,必得有識人用人之能,在這點上我父王確實差皇上許多,且他心胸太過狹窄,不能容人……”他又嘆口氣,話鋒一轉,“知道他要行大逆之事,我和母妃都曾苦口婆心勸他,只是他一意孤行,最後我母妃勸不了索性袖手不理,我亦是躑躅於忠義之間……那一日你說,先盡人事,再聽天命,我反覆思量後,這才下定決心。”
他深吸一口氣,直望她清澈的眼底,“我決定再去勸勸我父主。”
“我知道了,你萬事小心。”她伸手握著他的手,給他勇氣,她知道他作出這項決定並不容易,“我會在這裡等你。”
“知道你在等我,我會早去早回的。”他輕笑,俯首輕輕吻在她梳得整齊的鬢角。
“剩下的,等我回來再跟你討。”
真的得走了,溫柔鄉果真是英雄冢,再待下去他這君子會淪落為野獸。
喬淇應了一聲,目送他帶著微笑消失在月色之中,心底雖是踏實,卻也隱隱不安。
關上房門時,她沒注意到,小院裡一棵愧樹上,藏著一道身影。
綠苗沒多久後回來了,伺候著她梳洗好後吹燈就寢,望著廂房內變得幽暗寂靜,墨盡日這才回過神來,拳頭因緊握過久生疼,他們倆竟壓抑著滿腔妒意,他黯然躍上屋藩,穿梭夜色而去。
那一場賞梅風波後來並未引起太大騷動,別說傳到外頭,連府內下人都沒什麼人敢議論,喬淇猜想應該是柳氏把事情壓下,畢竟這對喬清來說是天大的羞辱。
她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