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簫聲的人無論是多麼堅強,多麼硬氣,他都會掉落眼淚這簫聲沒有停止,讓陣陣晚風伴隨著傳到了學校外,雲海大學裡的十五個大門駐守著的每一個記者,站崗計程車兵,他們剛開始都在疑問這簫聲從何而來,慢慢的隨著這簫聲閉上了眼睛。
靈堂前的操場上早就在不知不覺地彙集了許多人,士兵,同學,老師,包括李君豪、羅敏兩人都被簫聲給引到這靈堂的草場上,上萬的人的目光都盯在靈堂前的那一個人的身上。
他那身素白色中山裝早已經為雲海大學裡的每一個同學熟悉,他的背影在每一個人的眼中,卻是那麼形影單調,蒼涼,孤獨地站在靈堂前,他的一雙手還握著那根碧綠色的蕭,他來來回回地吹奏著一支曲子。
醜女孩、秦懷生、鐵生、劉言、羅飛幾人早就被簫聲給引得滿臉淚水,這一瞬間,讓他們感受到了華子書內心的痛楚,他們彷彿看見烈火,屍體,吶喊,痛苦,心碎,彷徨等,他們在這一瞬間突然發現人生原來是多麼的寂寞,痛苦,他們也在這簫聲中開始疑問自己,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
醜女孩完全不由自主地向華子書走去,她慢慢地走進靈堂裡,心裡深處突然傳來一股撕心的痛楚,她微微的皺了眉頭,立即醒了過來,她看著靈堂前的華子書,突然,她尖叫了一聲,身影搖晃了一下,她雙手蒙著臉,片刻就跑了上去,伸出雙手抱著華子書腰,大聲地喊道:“別吹了,別吹了,求求你,求求你了!”
這一聲尖銳的叫聲,立即打破了那道久久不散的簫聲,操場上的所有人都驚異地看著四周,誰都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站在草場上,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淚流滿面地站在這裡,他們都想起來,想起來了,是那一股似乎充滿魔力的簫聲,讓他們不由自主地來到這裡。
“不要吹了,不要吹了,求求你了!”醜女孩抱著華子書的腰,發現他的腰是那麼的軟,醜女孩把頭靠在華子書的背上,輕輕地叫道,“不要再吹了,求求你了。”
片刻之後,她感受到華子書的身軀開始偏倒,她抱不住,一起和華子書倒在地上,這時候,醜女孩子卻看見華子書的臉上,耳朵裡,眼睛裡,鼻孔裡,嘴角處,全都是鮮血,他的一雙手被鮮血給染紅了,尤其是他胸前的衣服早就被鮮血給染紅了。
“救命啊!救命啊!”醜女孩子看見華子書滿臉的鮮血,她就被嚇得六神無主,她的手指不停地摩擦著華子書的臉頰突然,她的手指撫摸到一塊淡淡的麵皮,她流著淚水,驚異地伸手扯下那塊面具突然,她被驚嚇得差點倒在地上。
圍上來的許多男同學全都包圍過來了,當他們全都看見滿臉血肉模糊的華子書,全都被嚇得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醜女孩子這才醒悟過來,她慌張地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華子書的臉上,掩蓋住華子書那張十分恐怖的臉,她連忙轉頭對著圍過來的李君豪和羅敏兩人,也不顧臉上的淚水,她冷靜地對李君豪,羅敏說道:“我要你們派你們計程車兵把這裡所有的人都趕走,不讓他們圍在這裡。”
李君豪、羅敏還在震驚之中,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兩人還驚異地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華子書,兩人也沒有把醜女孩說的話給放在心上。
“天翔,天翔!”張欣兒突然從人群中穿了出來,她滿臉的淚水,十分驚慌地跑前來,瞪著大大的眼睛,心疼地看著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中的華子書,她一下就跪在華子書的身邊,十分冷靜地伸手替華子書把著脈,然後掀起醜女孩的衣服,再翻著他的眼睛,然後又把頭埋伏在他的胸膛上傾聽了片刻,她臉色不變,頭也不回地對身邊的幾個男孩說道,“你們過來幫我一下,把他給抬回醫務室,他只是失血過多,陷入昏迷之中,沒有生命危險。”
身後的幾個男同學全都被華子書的血肉模糊的臉孔給嚇得連連後退,聽了張欣兒的話,大家都你推我,我推你,根本就沒有一個男孩前來幫助張欣兒一把。
鐵生和秦懷生見了,他們倆毫不猶豫地伸手扒開圍在那裡的男女同學,走了上去,兩人十分配合地彎下腰伸手就把華子書給背在鐵生的背上,就隨著張欣兒一起往醫務室裡跑!醜女孩站了起來,伸出還滴著血的手,氣憤地指著那些後退的男同學,狠狠地罵了一句髒話:“***,你們,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啊!我靠!”然後再也不說什麼話,急匆匆地就跟著張欣兒走了。
那些男同學都被醜女孩的這一句話罵得羞愧無比,低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伸出手輕輕地擦拭著眼睛,臉上的淚水。
這簫聲來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