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成笑柄了。”左邊那個嘆道。
“人要是老了,哪個不可憐?晚輩們要是再不盡心,那就更可憐了。”中間那個說道。
“晚輩們就算再盡心又有多大用呢?人老了本來就難伺候,再說晚輩們不都得忙自己的事嗎,誰還能天天守在老人跟前?”右邊那個說道。
“魏家現在天天雞飛狗跳的,也真是不容易。”中間那個說道。
“我就說嘛,五六十歲死了算了,自己不受罪,也不給兒孫們添麻煩。”左邊那個笑道。
“你現在說得好聽,真臨到自己頭上你就不這麼想了。”右邊那個笑道。
“說得也對,那些老人們成天說還不如死了算了,其實是想讓晚輩們多盡孝,多陪陪他們,可不是真想死。”中間那個說道。
“魏老太這不就是真想死嗎?”左邊那個笑道。
“可能還真是她嫌自己活得太長了,你們說,她把兒子女兒都熬死了,孫子孫女也都熬死了,就算是六世同堂又怎麼樣呢,她心裡肯定也不好受。”中間那個說道。
“咱們說句不該說的話,魏老太還不如老糊塗呢——人要是一糊塗,什麼事都不記得了,也省得難受。”右邊那個說道。
“說的也是。”左邊那個說道。
“咱們說這些也是多餘,趕緊去看看吧。”中間那個說道。
“老壽星自殺,這事也真夠奇的!”五姑娘說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王谷說道。
“這種奇事還是少一些為好。”陸言之說道。
“我還以為老了就能享福了呢。”沙延祺說道。
“你現在不享福嗎?”沙聚成笑道。
“我不是說這個。大家不都說安享晚年、頤養天年嗎,我就以為老了之後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幹,有兒孫們孝敬,又不用操心,那不就光剩下享福了嗎?”沙延祺說道。
“這話從延祺的口中說出來我還真是有些驚訝。”陸言之笑道。
“這也算人小鬼大吧?”陸勇笑道。
“原來延祺比咱們都有遠見。”顏如笑道。
“你們就別再取笑我了。”沙延祺笑道。
“聚成剛才不是說想用驚險改換一下心情嗎,看來是沒希望了。”陸勇笑道。
“誰說沒希望,老壽星自殺還不夠驚嗎,差點出人命了還不夠險嗎?”沙聚成笑道。
“聽你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五姑娘笑道。
“那裡應該就是魏家了。”王谷說道。
“看來魏家的家境還不錯。”陸言之說道。
“說不定是為富不仁呢。”陸勇說道。
“為富的不一定都不仁,不少人幻想著富人會無償地幫助自己,等幻想破滅了以後就開始罵為富者不仁了。”五姑娘說道。
“你還挺會給同類辯護的!”沙延祺笑道。
“我也是在給你辯護啊。”五姑娘笑道。
“拿窮人的眼光來看待富人,很多時候還真是要求過高。”陸言之說道。
“說的是,窮人也有很多不仁的,為什麼沒有‘為窮不仁’這個成語?”沙聚成說道。
“好啦,咱們還是去辦正事吧。”顏如說的。
“說的是。修兄、田兄你們負責照顧車馬,我們進去看看。”陸言之說道。
“需要動武的話我會來請你們的。”陸勇笑道。
“放心吧,一聽到風聲我們倆直接就衝進去了。”王田笑道。李修也跟著笑了笑。
陸言之他們一進去,眾人便將目光集中到了他們身上。
“咱們直接亮明身份好了。”陸言之低聲對王谷說道。
“好。”王谷點了點頭。
“本官乃欽差大臣,奉命到民間體察民情,這是御賜金令。”陸言之掏出了自己的令牌,對眾人說道。
“爾等見了欽差大人還不下跪?”陸勇命令道。
“我們哪知道是真是假?”一個婦人說道。
“就是啊,別是騙子吧。”一男子說道。
“大膽!”陸勇喝道。
“罷了,”陸言之制止道,“你們這裡可有有見識之人?”
“行了,你們就別裝了,哪涼快哪待著去。”又一男子喊道。
“冒充欽差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誰敢做此等無法無天之事?”王谷說道。
“膽大的多了,不怕死的多了。”又一婦人說道。
“我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