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有沒有關係?”魏元朗說道。
“跟這事怎麼會有關係呢?”魏亭反駁道,“官府年年都送,以前不什麼事都沒有?”
“官府給送東西開心還來不及呢。”五姑娘說道。
“說的也是,後來也沒聽她老人家提過這事。”魏元朗說道。
“一般來說,尋短見是由於濁氣上腦,一時想不開,老夫人這樣三番求死定是另有隱情。”陸言之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們家現在是雞犬不寧,太奶奶她老人家要是真有什麼不測,那我們魏家可真是沒臉見人了。”魏亭說道。
“你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是老人家糊塗。”五姑娘說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歸根結底還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她老人家。”魏亭說道。
“老人家肯定也想到了,她自殺的話會對你們家造成諸多的不良影響。”王谷說道。
“求死的人就算能想到也顧不到了。”沙聚成說道。
“我們也多次拿這話勸過她老人家,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魏元朗說道。
“誰說不是呢,鄉親們能幫的也都幫了,能勸的也都勸了。”魏亭說道。
“你們還是趕緊去求神拜佛吧,很明顯這事不是人能解決的。”五姑娘說道。
“他們肯定也沒少去拜求。”沙延祺說道。
“哪怕是有半點用,我們就算把腦袋磕個稀巴爛也心甘情願。”魏亭說道。
“你們父子都是厚道人,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陸言之說道。
“你們都是一片好心,直說無妨,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魏元朗說道。
“那好,我就直說了。既然此事正常的辦法行不通,何不劍走偏鋒、兵出險道?瞞騙之術歷來為正人君子所不齒,但若是用於家庭之中將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陸言之笑道。
“說得對,老人跟小孩一樣,有時候也得哄,也得騙。”五姑娘說道。
“你們人多力量大,應該不難。”王谷說道。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多謝了!”魏亭說道。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你們把方向一指,後面的事就好辦了。”魏元朗笑道。
“這也是另外一種用心。”沙聚成笑道。
“你別胡說了。”沙延祺說道。
“勇兄,給些銀子,算是我們的心意。”陸言之說道。
“讓我來出錢好了。”沙聚成說道。
“這事還有不讓的?”五姑娘笑道。
“使不得,你們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魏亭說道。
“你收下就是了。我們空手而來,也沒給老夫人帶什麼東西。”王谷說道。
“好意我們心領了,錢我們萬萬不能要!”魏元朗堅辭不迭。
讓了幾回,魏家人還是不肯收。
“再讓下去,咱們就變成強人所難了,”陸言之笑道,“正如村口的牌坊上所寫,要‘樂享天壽’,老夫人得享天壽,也是你們魏家的福氣。親在,以孝事之。孝本身就是一種福氣,在任何時候都不應成為一種負擔。”
“多謝教誨!呵呵,我這會再不問的話可就沒機會了,你真是欽差大人?”魏元朗笑道。
“如果你們不把我當成騙子,那我就是了。”陸言之笑道。
陸言之他們起身告辭,出了村。
“咱們幹嗎不等事情解決了再走?”沙延祺問道。
“這事哪是那麼容易就解決的?”五姑娘笑道。
“不知道這事能不能圓滿解決?”顏如說道。
“咱們不方便插手,就算想管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全靠他們自己了。”陸言之說道。
“對,天助自助者。”陸勇說道。
“魏家人有愛有德,鄉親們又很熱心,倘若真不能成功,那也是天命如此。”王谷說道。
“真不知道那魏老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不會是又碰上妖怪了吧?”沙延祺說道。
“別什麼事都往妖怪的頭上推好不好,我說人比妖還會作怪呢。”五姑娘說道。
“我就聽說過一種妖怪,名字就叫‘竊壽’——是壽命的‘壽’,它們自己活不長,必須要去偷人的壽命才能給自己續命。你們想啊,年輕人的壽命很堅固,不好偷,又有鬼差經常調查,所以它們就專偷老年人的壽命,又好偷,又沒有鬼差來過問。依我看,說不定魏老夫人就是著了竊壽的道。”沙聚成說道。
“哪有竊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