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讓喬言挪不開眼神。不知道這麼過了多久,他嘆了一口氣,“我馬上過來。”然後轉身往停車場的方向。
林沛站在酒店大廳裡好奇的看著門口的兩個人,他眉目緊鎖,眼中全是困惑。
二九
葉彌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看著窗外。夜幕下的C城華燈璀璨,異彩流光,可是在她的眼裡卻全然沒有了顏色。飛快的車速讓兩遍的景物映著霓虹在窗玻璃上畫出斑駁的影像,葉彌的心突然有些沒有著落,細細一算還有不到三個月喬言就要過生日了,他們也就認識了三年了。她辛辛苦苦謀劃了三年的情局,今天竟然只是發展到了這步田地。她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自始至終都在白日做夢。
喬言緊緊的抿著嘴唇,時不時的從反光鏡裡看一眼旁邊的人,她一向聒噪,話多的沒完沒了,而此刻,她的安靜讓他非常的不安。
到了家,葉彌下車就走,被喬言叫住,“拿著你的東西了嗎?”
葉彌愣了一下,“哦!”說完下車從後面拎著兩個袋子就進了樓裡。喬言在後面看著有些納悶,明明是三個袋子,怎麼就剩兩個了,可是看著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好意思直接問。葉彌到家就拎著東西上樓,喬言終於忍不住了,“你站住!”
葉彌愣了一下,然後乖乖的站在那裡看著他。
“你耍什麼脾氣啊,我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說著他把那個檔案袋往茶几上一丟,憤憤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葉彌直直的看著他,片刻她神色黯然,垂眼低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說完又轉身快步回了房間。
喬言的心卻猛地抽了一下,他錯愕的仰著頭,目送著她就這麼進了房間。門砰的關上的時候,那聲音很輕,卻讓他渾身都跟著抖了一下,心裡變得空空的,難受。他咬著牙,“死丫頭,越來越會折磨人了。”說著也拿著檔案袋就上了自己的書房。
喬言本想審一下下週機械考試的試題,可是開啟電腦就忍不住上了Q,看見純友誼的頭像灰著,他突然什麼心思都沒有了。他煩躁的胡亂敲打著鍵盤,最後蹭的站起來,開門就朝著葉彌的房間去了。
他氣沖沖的,也沒有敲門,旋門就進去,“你個死丫頭,我送你的鞋子哪裡去了,你……”
葉彌本是背對著他坐在梳妝檯前,他這一咋呼,葉彌一回頭,生生的把喬言的下半句話給嚇回肚子裡去了。她臉上撲著厚厚的粉,面色慘白慘白的,眼皮上塗著各種各樣顏色的眼影,一層蓋著一層,一眨眼彷彿撲撲的往下落粉,嘴巴塗得通紅,正是傳說中的血盆大口。
他愣愣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忍不住仰面躺在她的床上大笑出來。什麼東西都是講技術的,就好比化妝,能把鬼變成人,當然也能把人變成鬼。他現在開始有些後悔了,不該給她買那些紅紅綠綠的東西。
葉彌篾了他一眼,轉身繼續描,很快又畫了兩個通紅的臉袋,“笑什麼,我就是這麼糟蹋,有錢難買我願意,我就拿這個洩憤了。你找你的鞋?給了你們家內定的二少奶奶了,你去看吧。”她話語裡顯然帶著怨氣,她長這麼大都率性自在,從認識了喬言,她大概把這輩子要受的委屈都受了。
喬言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猛然起身,扶著她的雙肩把她轉過來,強迫她看著自己,“你去找她幹什麼?”
葉彌的嘴角扯動,露出一絲苦笑,她揚眉,“你又想說什麼,你捱罵有癮?”她把手裡的刷子隨便往梳妝檯上一丟,“你是不是覺得我被人說三道四的時候真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當別人給我支票要把我從你身邊打發了的時候真的就可以完全無所謂?”
喬言鬆開手,臉上的怒氣一瞬被內疚取代,他微微蹙眉,看著葉彌別開臉,急促的做著深呼吸。他慢慢的蹲下身,輕輕的把那人攬進懷抱,扶著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頭,“對不起,總是讓你受委屈,難受就哭,別憋在心裡。”
葉彌把眼睛壓在他的肩頭,硬挺著不讓自己流眼淚。
喬言覺得自己肩頭微涼,腦海裡陡然浮現出今天看到的一張照片,她就是這樣趴在賀清文的肩頭。
喬言的心如針刺般驟疼起來,他緊了一下懷抱,把她緊緊的擁在懷裡,緊了又緊,生怕有一絲一毫的不熨帖,“哭吧,別憋著了,讓我心疼。”
他聲音很輕,卻一下一下砸在葉彌的心上,她握著拳頭,和著節奏一下一下的垂著喬言的後背,卻死也不抬頭,“不哭,就是不哭,死也不哭,就是讓你心疼。”
剎那,喬言便紅了眼眶,依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