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我特媽問你到那了,你跟我說那麼多廢話幹啥?”
張鑫也急了:“我特媽那知道到那了?稀裡糊塗的就上了這條路,往前開吧,還能怎麼地?我開的又不是飛機,還能飛過去……”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情似乎被連綿的小雨給影響了,挺不好,雖然哥們早就知道湘西一行不會順利。但沒想到不順利成這個德行,連個村子都找不到,光開著車在山路上練膽了。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像張鑫說的先找個地方落腳了,我彆扭的轉了個身體,想掏根菸抽,看了下車廂,車廂裡並不特別的黑,那是後面車燈光芒照射進來的結果。完顏萍在睡覺,茅山妹子和魯班術妹子還在嘀咕。明拉擺弄著自己的手機,每個人的臉都是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楚。
哥們剛把煙點著。完顏萍醒了,嗔怒道:“就不能少抽幾根菸?早晚把你的肺給抽黑了,就算真想抽,也忍忍吧,車窗是全封閉的,窗戶打不開……”
完顏萍唸叨下,哥們只能是繳械投降,怏怏的把煙放進兜裡,無奈的在已經上了一層薄薄霜氣的窗戶上摸了幾下,窗戶上面冰冷的寒意從手心上傳到身上,頓時令我精神一振,我朝外面看了看,遠處勉強能夠看到不斷連綿起伏的山巒,下面的山谷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高,看著靠近山崖附近低矮的防護欄,心中不禁有些擔心。
說是防護欄,其實也就是低矮有半米左右高的木樁,木樁上面規則的紅白油漆顯示出它們不是一般的木樁,而是起到防護作用的護欄,護欄雖然整齊,可是這樣的護欄要是車子在山路上打滑,真的就能防護住嗎?
我心有疑慮,可隨後就丟開了這個念頭,張鑫車開的很穩,應該不會出事,安慰了自己一下,百無聊賴的看向窗外,希望能夠快點走出這條山路,找到個能睡覺的地方,要是能吃口熱乎飯那就更好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車子還在山路上緩慢行駛,慢的像是烏龜,我實在是感覺有些無聊,閉上眼想在睡一會,眼睛一閉上,聽覺就變得特別靈敏,清晰的聽到後面茅山妹子和魯班術妹子在小聲的輕笑著。
“我的故事講完了,該你給我講個好玩的了……”茅山妹子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
“汗,我也不會講笑話啊,讓我想想啊……”
“想什麼啊,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出去呢,你手機裡就那幾首歌,聽來聽去早就聽煩了,我不管,你得給我講個笑話……”
魯班術子經不住茅山妹子的唸叨,急忙道:“我想起來了,這笑話我是在網上看到的,別說,跟咱們現在的情況還挺像。”
“什麼笑話能跟咱們現在的情況挺像?你快講?”
跟現在的情況很像?大家都坐在一輛車上,那不是跟我現在的情況也挺像?眯著眼睛的我忍不住好奇,支稜著耳朵想聽聽魯班術妹子要給茅山妹子講一個什麼樣的笑話。
“笑話是這樣的,在美國,有這麼一個地方,有這麼一個人,他是一個罪犯,在保釋的時候對法官說:“親愛的法官。請你放了我吧,出獄以後我絕對不會在做壞事了,如果做了壞事事就讓上帝懲罰我。讓我不得好死吧……”
法官見他說的這麼誠懇就放了他,但是出獄以後這個男人沒多久就搶了一家銀行還殺死了一個人。一開始想起自己的誓言還有些不安。但時間長了沒什麼事也就淡忘了。一次,他乘船去和情婦旅行,在大海中遇見大風浪,眼見船就要翻了,突然想起曾經發過的毒誓,就在甲板上面向陰雲密佈的天空雙手合十向上帝禱告道:“上帝啊,我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無可原諒,但船上其他人是無辜的呀。他們又沒有做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請你不要因我遷怒於他們……”
這時,天空傳來上帝的聲音:“你tmd別廢話了,無辜的?你以為這些年來我在閒著?這麼多年……我湊這一船人容易麼?”
笑話比較冷,魯班術妹子講述水平也不行,乾乾巴巴的。她講完,茅山妹子沒笑,過了半天才疑惑的問:“你確定你講的是笑話?”
我暗自苦笑,魯班術妹子還真是一個烏鴉嘴,車子行駛在狹窄的山路上居然講了這麼一個笑話。笑話非但不覺得好笑,在這樣的環境下反而給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身後兩個妹子還在小聲的說笑著,我卻沒有什麼心情繼續聽下去。或許是這個笑話讓我有些擔心的緣故,張開眼,擦了下窗戶上的蒸汽朝外面看了看。
只是不經意的一瞥,卻見窗外黑乎乎的山谷下面,有一團淡淡發著紅光的物體快速朝上翻滾。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