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次魯道:“請問景長老遣尊駕來有何吩咐?”
藍面具人道:“臨安城西湖邊召開丐幫大會天下皆知,曲長老雖身受重傷,卻未能斃命,想必這讓掌門心中不快,丐幫密議廢除曲長老之事有人走漏了風聲,景長老已軟禁控制了向長老,闞長老腦子做不了主,這次事件洩露,初步查明是天香樓人外洩,他與你的交易條件之一,就是請王掌門派出得力干將三日內血洗天香樓,一個活口不留。”
王次魯眉頭緊鎖道:“三日內把弟子召來怕是很難辦到,請景長老放寬至七日期限……”
藍面具人斬釘截鐵道:“掌門在臨安耳目眾多,悉數派出,三日足矣!遲了怕威脅起義計劃,讓景長老陷入被動!”
王次魯問道:“那交易條件呢?”藍面具人冷冷道:“景長老一諾千金,絕對會不會食言。”王次魯點頭答應,那人狂嘯一聲,翻身跳上山中密叢中,很快消失不見。
闞副幫主得了景泉計劃安排,再次安排新上任的三個舵主都是淨衣派,他整日穿的新鮮,吃的美味,早就看不慣手底下這群髒臭的要犯花子,反而更親近淨衣派,對景長老言聽計從。
闞副幫主把上次阻撓自己任舵主之人一一調回臨安,集中捉弄一番,悉數喬裝改扮動員去攻打蒙軍,此舉真乃一舉兩得,不但除了心腹大患,還討好了大宋皇帝,為自己謀了個護國將軍職位,結果這群臨時拼湊的乞丐無異於雞蛋碰石頭,戰死在荒灘戈壁,多數無回,屍首都找不著。
景長老新任三個舵主分別是益州舵主藍妄天,汨羅舵主葛發鎖,涼州舵主國子玉,都是景長田引薦給闞平順心腹中的心腹,武功底子也不弱。闞副幫主見景泉景長田幾招就替自己穩住了丐幫,還為自己謀了官職,不禁刮目相看,破例把他提為丐幫副幫主,僅次於自己,景長田心中好不得意,面上卻卑微自謙。
景長田控制住闞幫主,短短數月就掌握了丐幫,開始一步步實施早就安排好的計劃,這日,他坐在玉龍山頂亭中飲茶,玉龍山介乎西湖和錢塘江之間,雄姿俊法,風起雲湧之時,但見湖山空闊,江天浩瀚,境界壯偉高遠。
從此處居高臨下欣賞臨安城中風光,真是美不勝收,快樂似神仙,藍面具人打發了王次魯,在山間縱橫跳躍,從山腳爬到山頂,遠遠望見景長老即刻叩拜,景長老把茶盞擱置一旁問道:“春豐,事情辦的如何?”丁春豐雙手抱拳,不敢抬頭答道:“回稟長老,王次魯這老狐狸差點不上我們圈套,不過屬下最終逼迫他在三日內屠殺天香樓。”景長田頷首道:“早日廢除曲長老職務,我們淨衣派就能早日大展拳腳,這次天香樓事件就是最好的藉口,一箭雙鵰,臨安皇帝眼皮底下也該亂一亂了,亂中取勝,我們也只有趁亂才能得利。”
丁春豐問道:“請問拘禁起來的向長老怎麼處置,弟子們已經把他扣押在福星觀,這次費立大會這麼重要,此刻不能讓他有機會出來攪局。”
景長田站起身道:“不錯,我們淨衣這麼多年暗中謀劃,才迎來這大好局面,一雪前恥,我絞盡腦汁,打死乞蘭若,神不知鬼不覺讓橙枝圈替我們除去曲長老,這次廢除曲長老大會關係到我淨衣派能否徹底轉變局面,闞長老腦子不大靈光,別看他整天到處露臉尋覓風光,有無有他都不會壞了我們好事,向長老就不同了,他雖然瞎了,又被我們強制隔離了,江湖聲望還在,一時半會兒難以消除,汙衣派弟子眾多,若他一出,丐幫汙衣派那麼多臭要飯的還會聽命於他。”
丁春豐問道:“長老,那該如何處置?請長老明示!”不等景長老回答,就聽見山坡處人聲嘈雜,走來一隊抬轎子乞丐,火紅的轎子繡花繡朵,晃晃悠悠,兩邊不少乞丐吹吹打打,猶如來娶親一般,待轎子一落地,一中年乞丐畢恭畢敬掀起紅轎簾,把闞平順從中請出,只見他先從裡頭露出一隻腳趾,再趿拉上鞋子,緊接著滿身鎧甲的闞平順一手搭在中年乞丐肩上,一手從懷中拿出個蘋果在襖前襟上蹭了蹭,“喀嚓”猛咬一口對景長田道:“景長老,我聽丐幫兄弟們說這些日子你天天在這裡,品茶觀山景,真是好雅興!”
景長田心中暗笑道:“這闞副幫主果真名不虛傳,能打扮成這德行,還真是沒品位到家了。”面子上卻拱手笑道:“拜見幫主,我在這裡替幫主考慮幫中大事,哪裡有閒心遊樂,幫主找我有事?”
闞平順把他牽至僻靜處附耳道:“我找你確實有話要講,眼見丐幫大會在即,我卻聽說了已掛職而去的向長老被你的人囚禁在靈隱觀,我倒想見上一面,能不能賞個臉?”
景長田趕忙答道:“何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