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哭得唏哩嘩啦的女人,一點都不留情面。“連分內工作都做不好的人,留她做什麼?”
“可是我覺得她做得沒錯。”雖然兇了一點。
“你們養老院會讓這種人照顧那些老人家嗎?”他不答反問。
她想都不用想就搖搖頭。“她不可能來我們院裡當義工的啦!”
“為什麼?”
“因為她……”丹淳才開了一個頭,立刻就有所領悟,也不再開口為她求情了。
因為那人的耐性不夠,對於自己的工作也不夠敬業,而且說話太過尖酸刻薄,根本不適合當服務人員;櫃檯人員正是企業的門面,倘若她今天是個客戶,面對這樣的對待,“季氏”極有可能損失一筆生意。
“瞭解了吧?”看她的表情,他猜她已經懂得他的意思。“那我們上去吧。”
“嗯。”她乖乖地任他帶上四十八樓。
“哇!”看到他室內的擺設,她的眼睛一亮,一一欣賞這些看起來很貴的東西。“你的辦公室像座小型博物館耶!”
大約三百坪的寬敞辦公室裡,以米色和咖啡魚為主魚裝潢,看起來高雅大方。房間四周每隔約兩公尺,就架設一個半人高的高臺,上頭各擺放一件藝術品,有陶瓷、玉器或是畫作,看起來都非常的昂貴。
“這些都是……真的嗎?”她剛剛看到有一幅畫上面好象是畢加索的簽名,如果是真跡,那不就價值連城!?
“我不用贗品。”以他的財力,還需要擺仿冒品嗎?
“可是這些都沒有用玻璃罩保護,不小心掉下來的話,不就……”每一件好象都足以買一棟以上的房子,很貴的吶!
“我擺這些是因為興趣,不是擺來好看的。”他拿起一隻簡直比紙還薄的白玉碗,放在掌中把玩。“這些是讓我工作累了的時候可以賞玩的玩具,不是炫耀財富的工具。”
有錢人果然不同,連玩具都要價上千萬!?真奢侈。
“對了,你找我來有事嗎?”在讚歎欣賞完他的昂貴玩具後,她切入正題。
“這張支票,”他從抽屜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她。“你有印象嗎?”
她看了上頭的金額後,搖搖頭。“沒有,這不是我開的。”她沒開過整數的支票,更沒開過票額超過五十萬元的支票。
“這是我給你那疊空白支票的其中一張。”當他交給她那本支票,他就不曾過問她要如何使用,但這張的金額實在太過龐大,銀行方面才會將票交給他,要求再次確認。“支票後面的背書資料也是用你的。”
就是這樣才奇怪,因為背書人就等於是領用人,如果是以丹淳的名義背書,就必須存到她的存摺帳戶兌現,到最後這筆錢都會入她的戶頭,這樣做對那名盜用者並沒有好處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我的支票號碼是從QC1082692開始的啊。”她拿出隨身攜帶的那本支票本,翻出留底聯給他看。“我都會在上面做記錄。”每一張支票都是用在某些大筆支出,所以她都會附上明細,方便記帳。
他接過支票本,仔細翻閱留底聯,他開出的支票都有簡單記下支出原因,而她的記錄就更詳盡了,每一筆都有不同的數字加總,所以都有個位數,沒有出現過整數。而且最重要的是,金額全都是在五十萬以下,不曾超過。
“有支票被盜用嗎?”丹淳問道。
“沒錯。”
“有幾張?”她急急追問。“會不會害你損失慘重?”
“現在還不知道有幾張支票被盜用,不過不會有任何損失,因為我暫時停止支付不明支票。”他不記得交給她時還剩幾張支票,所以現在也不知道還有幾張流落在外。“你有將支票本交給別人保管過嗎?”
“沒有。”她搖頭。“我都收在身上。”她不是不相信院裡的人,而是不願意測試人心,她知道人心難免禁不住誘惑。
“咦!?少一張留底聯。”他發現一個怪異之處,開出支票的留底聯全都在,只除了QC1082691這張問題票。“有人在你使用之前,整張撕走。”因為QC1082690是他開出的最後一張支票號碼。
“不可能哪!”她無法置信。“這本支票都放在我身上,不曾離身。”由於她深知這些空白票等於是現金,所以她都是隨身攜帶,不敢稍離。
“不曾離身?”如果支票本只有他們兩人經手,那這張可疑的支票又是誰開出的?
“……對了,”他突然想到。“你記不記得我那天將支票交給你之後,我們就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