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表露出來,沉默著,他再次開口,“愛情是雙方面的事,比如兩情相悅,勉強不來的。”凡凡的猶豫不決,說明對他也並不是很鐘意。
“她只是把親情看得太重了。”不然,她不會因為太在意夏老爺子的看法而一直離他遠遠的。
陳峰立即問道:“什麼意思?”平白的被當成乘風已經讓他很不甘,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前因後果?
“男人的尊嚴問題。”
“我不明白――”陳峰還想說些什麼,社長已和另一人交談上,只得跟上。而程凱文這邊也不時的有人過來打招呼交談,短暫的會晤只得匆匆結束。
酒會至尾,那位日本社長提前離席,陳峰尾隨而去。送走了社長,片刻又單獨返回來,徑直朝著那個出眾的男人走過來,都是男人,索性坦白談一次。“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求知慾還真強。程凱文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不見得對誰都隨和,只是眼前的人倒不是很惹人厭。簡要的說道,“幾年前,知子莫若父,我家老頭子感覺出什麼了,防患於未然的給夏老爺子打過電話,說了句:母女同入程家,卻原來都是程家夫人的命。你應該明白這句話意味著什麼,為此夏老爺子也防患於未然的對凡凡表明了立場,從此一直不待見我。”可憐這份情事,初始,便遭到兩邊兩位老爺子的合力圍剿。
陳峰沉吟著:“我覺得凡凡她有自己獨立的看事方法與做事風格。”並不見得就全是受老人的影響。
程凱文挑了挑眉,行啊,都叫上凡凡了。勾唇問:“你有我懂她嗎?”人是笑著的,話說得也是輕快的,但內容卻是高人一等。
80去其糟粕
……》
陳峰微愣,一時難以接話。
見陳峰不語,程凱文繼續道,“她一直想要找到一個同樣需要自己的人,認為這樣,彼此的關係才會牢靠。她對這個人的期待是最好像她爸爸的那種。不知道的,會以為她有戀父情緣,你能說得出這其中真正的原因嗎?”
陳峰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敬重。”
程凱文笑笑,不置可否。半晌,道:“這全是因為小時候唯一對她好讓她感覺到安全的便是爸爸,這讓她在以後分開的歲月裡,愈加貪戀這種難忘的依靠和踏實感。其實說穿了,可供她想念的人也僅這麼一位。”
相比較,這個“爸爸”並不比別人的父親偉大多少,甚至很不稱職。只不過所有的這些,在她手裡,做到了留取精華,去其糟粕。
敏感和脆弱,倔強與柔軟,寬容與牴觸,就這麼矛盾的結合在她的身上,讓假裝堅強的她更惹人憐愛。
陳峰沉默了。
也許三年的網上相守,他敢說自己也能做到,但某些地方,他意識到了差距,也許他真的不行。
離開時,陳峰仔細打量了一下程凱文,如果不是走近這個人,你絕難發現,此人的凝重與深沉遠比外表讓人深刻得多。
程琳琳中午沒過來,說她姑姑從香港過來了。這女人夏凡有印象,想當年,在程家,與這女人有過一面之緣,她根本就沒拿正眼瞅夏凡,直接忽視了。倒是看母親的目光多些凌厲,擺出小姑子的氣勢,一副很難搞定的模樣。其中一件事她反覆實施了多遍,就是拉著程凱文與琳琳這對兄妹避開眾人,再三確定受到虐待沒有。
排查物件明顯錯誤,受到虐待的人倒不是沒有,但不是他們,夏凡才是眾望所歸的那個。
中午夏凡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對付出自己的午餐,兩菜一湯出爐:雞蛋西紅柿湯,外加一盤醬牛肉,一盤放了點肉絲的青椒幹豆腐。主食是切薄了的饅頭片,沾滿雞蛋液在鍋裡煎成金黃出鍋。
自兔饅頭事件,夏凡對饅頭產生了異樣的情愫,六毛錢一個,大愛。
吃飽的感覺讓人踏實。無所事事的夏凡坐到商店門口去吃綠豆雪糕,買了一袋,一袋十個,一般夏凡自己就能吃五個。先拿出兩個,坐門口吃,吃完,再去冰箱拿出兩個。常姨也跟著吃,吃著吃著也坐門口去了,正好湊了倆門神。常姨問夏凡,“燙的地方怎麼樣了?”事後看到被燙的地方,心顫顫的,有些難受。覺得孩子還是在父母跟前享福啊,自己雖然天天罵老衰,但還沒讓他遭過這種罪。
夏凡用手伸向後面摸了摸,“沒事,已經不用包著了,等長出新皮,再掉一層就好了。”
一時,倆人都沒話。半晌,“那個人,行的。”常姨說。
夏凡安靜了下,抬眼看常姨,“假如,以後要是在一起了,您說我倆能過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