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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疑惑,米諾也有不安。穿越重生怎麼來的,他沒法從別人口中得到答案。他只知道自己死了,沒想到再睜眼就發現自己成了另外一個人。不管有沒有選擇,他一直以現在的身份活了下來。
原主是留下了許多麻煩,卻有留下了無可取代的親人。摩爾家族,舅舅團,身具同樣血脈的愛爾達哥哥,都是因為原主,他才可以擁有。
而他也有放不下的親人,一直被他稱呼為無良舅舅的米佟和一直沒有放棄他們甥舅兩人的葉海叔叔。多少次從午夜夢迴中醒來,枕頭邊都是溼的。
還有更放不下的人,那隻強硬的闖進他心中的大獅子。開始時只是覺得有這麼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很好,現在卻是隻要想到有可能再也看不到便是撕心裂肺。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米諾儘量讓自己很忙,但總會有閒著沒事的時候。閒了下來,他最常做的事就是發呆,把腦袋裡的事一遍一遍的捋。不想忘記此時身邊這些人,也不想忘記上輩子的那些人。
有時候腦袋會抽一抽。亂想什麼,他再也不說穿越大神是後爹了,或許就不會哪天睜眼便發現眼前又是陌生的世界。再貪心一點,或許不僅不會失去現在擁有的這些,還能再見到米佟舅舅和葉海叔叔。
☆、第六十九章
兇獸不是萬年前的兇獸;獸人也不是萬年前的獸人。即使自身武力不及萬年前,但有了高科技作為輔助;沒有一隻兇獸成功衝出了冰原。無論它們發起怎樣的衝擊;都被死死圍困在冰原中。
又一次高密度衝鋒過後,從裡面衝出來的兇獸明顯少了很多。不能說稀稀落落;但很多獸人閒了下來是事實。聽伊魯說了此事,米諾有亮光一閃而逝,“三年了啊。”
三年;這兩個字有些沉重。冰原邊的巨榕這三年新生的枝杈上也掛了許多黃絲帶,每當看到那裡;大家眼裡的沉痛越來越多;同時眼神也越來越堅定。正因為已經有了那麼多的犧牲;活著的人才要更加努力的守住這裡。
這時候;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艾維克博士手舞足蹈的衝進來;身上穿著的白大褂已經破破爛爛;活脫脫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不過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米諾沒什麼感覺;伊魯也只是有些嫌棄的皺了眉頭。
艾維克博士手上拿著一個試管;試管裡裝著半管淡藍色的液體。估計就算是專業人士也不能單靠看個顏色就可以分辨出那液體是什麼;所以米諾直接問道:“你這是又弄出了什麼可以拿來對付兇獸的東西?”
說又,當然是因為艾維克博士已經不止一次的弄出可以用來輔助消滅兇獸的東西。他的確就是一個試驗瘋子,給他提供了擁有完善裝置的實驗室、實驗材料以及水平足夠的助手,他的腦袋裡就沒裝過別的東西,敬業程度讓派去監督他的人都大感汗顏。
兇獸不能越過防線分毫,艾維克博士在其中功不可沒,已經有人在商議戰後提議讓他可以用功勞頂嘴。不過艾維克博士本人根本不在乎這個,除了實驗結果能讓引起他的注意,他在意的也就只有研製出來的東西能不能得到應用。
比如現在被他拿在手上的液體。簡單一點說,那就是專門為兇獸準備的強力迷藥。獸人聞了不會有任何感覺,兇獸聞了就輕則四肢發軟重則直接昏睡過去。兇獸再厲害,軟綿綿的狀態下也只能是待宰羔羊,可想這種液體能帶來怎樣的影響。
從兇獸出現在獸人面前那天開始,就代表著有無數獸人為了守護族人犧牲。哪怕現在兇獸開始向獸人釋放出善意,它們和獸人之間的仇恨也無可解。兇獸想要殺光獸人,獸人何嘗不想殺光它們。現在,機會來了。
聽完艾維克博士的介紹,米諾就想到可以利用這種液體衝進獸淵,將裡面的兇獸斬草除根。不可否認,那會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可屠殺的物件是素來以殺戮為本性的兇獸,估計也就只有那些善良多頭的人才會覺得慘無人道。
米諾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會如何看待這麼做。在前線上待了三年,每天都能見到很多人帶著一身鮮血退回來,每天都能見到犧牲計程車兵被抬回來或者只能被帶回死訊,再軟的心也得變硬了。
不會再長高的個頭,不會再有改變的娃娃臉,這些依舊是米諾的煩惱,不過現在可沒人敢因為他的容貌就小瞧他。可不是因為惹惱了他會讓自家的獸親鄙視自己,也不是不想再得不到來自這位祭祀大人的治療,就是他有讓人尊敬的本事。
比方說之前兇獸那場衝鋒。兇獸數量前所未有的多,兇獸的單體戰鬥力也前所未有的強。身上帶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