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土只能存在剎那間。以我現在的修為,要留住末法之土是不可能的,我全盛時期用了一些末法之土製造了半身,現在正好用上。”
“連玲玲的出生也在你的掌控中?”
“什麼?”
“我的人生被你安排也就算了,畢竟我們是這樣的關係,但是我不希望你插手玲玲和明可的人生。”
“哎,你多慮了,因為你,我才會知道明可和玲玲,才會順手做一些有利於她們的安排。而且為自己的女人和女兒安排一個好的未來,有什麼不對的,再說,我只是在前期做些安排,後面還得看她們自己的。”
儘管傾月還是和曾經一個樣子,但夏雨知道,已經不一樣了,他們之間不再是那樣親密無間,一條無形的隔閡出現在他們中間。
傾月分離出去是一個原因,找回全部記憶是一個原因,恢復力量是一個原因。
全部都不是決定性因素,但三個合在一起,卻讓他們兩個無法恢復曾經的氣氛。他們說著以前一樣無節操的話,假裝還是一個人,不變的笑容,親密的舉動,但是不一樣了,他們中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點——絕對的信任。
如果是之前,夏雨不會對自己的命運被傾月掌控產生那麼敏感的反應,他不會在乎。
現在,夏雨無法不在乎,他甚至開始懷疑傾月,無法控制的開始懷疑起來。這大概是智慧生物,對於自己無法反抗的存在,肆意決定自己命運的存在,對於強權,本能地牴觸。
就算他可以抑制住這些反應,強行讓自己信任傾月,也還是有限的。
在只涉及到他自己的事情,他可以全部交給傾月,哪怕要他去自殺,他也能夠強迫相信傾月是為他好。但是一旦涉及到明可,涉及到玲玲,涉及到玲瓏、涉及到小月月,他的懷疑就頑強地滋生出來。
夏雨是理智的,知道情況已經這樣,再怎麼頑抗都是無用的掙扎,當即決定改變與傾月的相處方式。
既然無法完全信任,那就不去完全信任,保持懷疑,以最理智的姿態對待。
傾月見到夏雨這種果斷的態度,心情複雜,如果是別人的話,她絕對非常欣賞這種處世態度,看清自己的心之後,就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哪怕那樣的後果再難以接受,再難再痛。
“真是冷酷的男人啊,對唐玲瓏和俞明可的時候,都不見你有這種果斷。”傾月似真似假地感嘆道。
夏雨搖搖頭,道:“不一樣,你和她們不一樣,我和玲瓏、明可雖然是夫妻,但是夫妻之間本來就不必完全交出自己的人生,愛情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我們之間可以有容納懷疑的空間。但是你,我和你的距離太近了,近到一絲一毫的空隙,都會放大無數倍,讓人難以忍受。若用形容的話,我和她們的關係就像一副畫,可以加點東西減些東西,而我和你的關係就是一張白紙,一點墨漬都非常顯眼刺眼。”
傾月眨眨眼,心情複雜。
被夏雨如此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她搖搖頭,指著夏雨說:“你啊!”話到這,一直能言善辯的她卻說不出什麼,這時候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又好像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定定地看著他,苦笑一聲:“這算什麼事啊,自戀到如此程度。”
這句話夏雨聽不明白,只是倔強地看著她,做出這樣的決定,就已經做好面對任何後果的準備。
再怎麼說傾月也繼承了他的感情記憶,就算真的要對他怎麼樣,以後也絕對會善待他的妻子和女兒的,這樣也就夠了,至於更多的……這樣的決定簡單又艱難,說出這些就耗盡心力,他現在沒工夫去考慮更多。
傾月手指一點夏雨的額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一件不在計劃中的事情吧。”
說完,也不等夏雨反應過來,傾月的神魂、意識透過手指,注入夏雨的身體中。人仙的力量太過強大,夏雨又只是區區築基修為,以傾月的能耐也沒法一瞬間完成。
夏雨瞪著眼睛,不明白是什麼情況,能感覺到一些,但是人仙的一切都凌駕於他的感知之上,在未完成之前無法得知具體情況。
他張張口,發現自己已經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連張口這個動作都只存在想象之中,也許瞪眼的動作也是在想象中吧,畢竟這裡是世界間隙,沒有什麼光的存在,看到聽到,實際上都是另一種交流形勢的被以能理解的方式體現出來。
漸漸的,他感覺自己的眉心有些漲漲的,身體暖暖的,一種非常爽的感覺從靈魂深處產生,自我,零距離碰觸,神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