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樣慘絕的遭遇後,雖然心中有恨,卻從來不自暴自棄,自甘墮落。她知道什麼樣的生活是她想要的,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更懂得什麼才是現實。
奈奈不是還會做著王子公主夢的小女人,她不清高,相反奈奈很市儈,金錢和權力,她必須掌握一樣。政治她不懂,賺錢她卻很在行,沒有錢的人即使再清高又有什麼用?這個社會,錢能衡量的東西實在太多。
三年的辛苦打拼,人前光彩,人後的辛酸又有多少人能夠體會。人人都說,她是個商界的奇葩,僅僅三年就籠絡了鉅額的資金,公司事業更是攀到了頂峰,可是別人又怎會明白,她除了前世頭腦,本是一無所有之人,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個世界聰明的人很多,她的成功除了血和汗,靠的也許只是那一點點的運氣及不甘人後的決心。
上個月的時候,泰式送了盆矢車菊給她,說是看著漂亮就買了,自己不會養花,交給奈奈照顧正合適。其實這是泰式的變相關心她怎麼會不懂,沒有多餘的話語,三年的默契深交,有些事不用說明。
娜娜已經失蹤三年了,依然音訊全無,似徹底的自這個世界蒸發了般。對於娜娜,奈奈其實還是有點複雜的,她繼承了奈奈的記憶,清楚的明白娜娜與奈奈之間的羈絆,可是……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奈奈了,但,說不清道不明,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心裡偶爾想起娜娜時那細微的疼痛是因為什麼。
噔噔的敲門聲喚回了奈奈遊離的深思,放下手裡的水壺,轉身去開了門。門外,是真一睡眼朦朧的俊臉。
“你怎麼又起這麼早?”真一打了個呵欠,捂著嘴巴似囈語般喃喃。
奈奈勾勾嘴角,側身讓他進屋,然後才不在意的回答,“習慣了而已。”不得不說,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能讓人改變太多,例如眼前的少年,已經不記得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了生活中有他的存在,似滴墨暈染,滲入了她的生活。
真一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他的房間裡沒有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她房間內暈黃的亮光。真一很早的時候就知道她有失眠症,每天睡眠的時間很少,所以也不驚訝,敲門只能算是慣性使然,其實並沒有什麼事。
“你回房間繼續睡吧,離天亮還早。”他外出全國巡演近一個月,估計也是累得不輕。
良久沒人答覆,奈奈走近一看,頓時哭笑不得,他竟然就這麼靠在牆上睡著了,看來他確實挺累的。無奈的嘆氣,拉著他的手將他半扶半推的推倒在自己的床上,替他蓋好被子,自己繼續去為那幾乎塞滿了一整個陽臺的花草澆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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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亮的時候,緋村雅正打來了電話,說是公司的一份大訂單出了點問題,需要緊急處理。奈奈簡單換了衣服,和艾露打了招呼,沒有叫醒真一,只是留了紙條就急匆匆的開車往公司趕。
緋村雅正眼下青黑一片,神情顯得有些疲憊,那張比女人還妖嬈的臉上蒼白一片。奈奈淡淡瞟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是問哪份訂單出了問題。
“依織財團前幾天下的單子有問題,訂單數目和價錢之間有漏洞。”
“哦?錢給少了?”
緋村雅正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不是,是錢給多了,多了一倍不止。”
奈奈聽罷眉頭緊皺,這件事聽起來匪夷所思,細想下卻處處透著詭異,不能大意。從沒聽說過買東西還多付錢的,依織財團是前不久剛開始和緣緣斎合作,這個財團在日本也算是個數一數二的大財團,服飾業雖然不是他們的主導業,但也一直有合作的設計公司,今年為什麼選擇緣緣斎而放棄了以前的合作伙伴,這點很值得人深究。
商場如戰場,一步錯,滿盤皆輸。緣緣斎畢竟剛成立三年,雖然這兩年發展的不錯,但根基尚淺,與那些根深蒂固的本土大企業比起來,不足之處實在太多。如果中間出現了什麼疏漏,很可能就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日本商界有個特點,收購他人公司時不會大張旗鼓的收購,這在日本商界是兵家大忌,若要收購公司,只能隱性收購,不能放在臺面上。
這次依織財團到底是什麼意思?照理說這麼顯而易見的錯誤不可能發生在這樣的大財團身上,而且還錯得這麼離譜。
“社長,這件事我們該怎麼處理?”緋村雅正看著奈奈問道。
奈奈撫撫額頭,看看手腕上的表,現在剛七點鐘,離正式上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沉吟了一下,正色道,“這件事不要讓第三方人知道,只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