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展顏的樣子,總覺得特別的有趣,每次都能讓他發現她的一些小毛病。
比如她皺眉時喜歡不停地轉動手裡的筆,沉思時喜歡亂抓頭髮,展顏時會挑高左邊的眉梢……今天,他又發現了她一個小毛病,喝東西時,她喜歡一手端著杯子,一手在杯底下畫著圈圈,動作有些幼稚的可愛,讓他不禁笑出了聲,看得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緣緣斎的職工和他自己的保鏢們眼都有些直了。
一般情況下,平時不怎麼笑的人突然在人前一笑,那種震撼的效果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尤其是依織俊也這種身份特殊、長相俊美的男人……他這一笑,絕對讓其他人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緋村雅正站在較遠的地方冷冷注視著那個笑容淡雅的男人,她說,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她說,她在他面前經常輸得無所遁形,可是……她不知道,當這個一直將她玩弄於手掌間的男人突然對她產生了別的心思後……勝者與敗者之間……翻天覆地……誰是最後贏家,已從原本的確定成為了現在的未知數……
讓手下留在外面,依織俊也獨自推門進入了奈奈的辦公室,此時,她似乎還在沉思著某個問題,連他推門進入辦公室,將辦公室透明玻璃門框上的百褶簾放下來都沒有察覺。悄然走至她的身後,伸頭看著她一直注視著的畫稿,頓覺眼前一亮。
那是一套紅似朝霞的新娘裙裾,不是西方特有的白色,其中包含的元素很多,有中國式的同心結刺繡,亦有西方典型的款式做基點,樣式繁複卻又華貴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眼。於是依織俊也好奇了,這麼一副完美的婚紗作品,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他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問出了聲來。突聽到幾乎近在咫尺的問話聲,奈奈顯然是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猛地側頭,嘴唇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在他的面頰上輕蹭了過去,一時間,她猛然頓住,和他大眼對小眼的無聲對視,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厘米而已。
待反應過來,她的身體猛地向後仰,倉皇的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卻在她站起來之前將她纖瘦的身體固定在自己和轉椅之間,目光沉沉的盯視著她。奈奈抿唇,“依織社長,這裡是我的辦公室。”
眼前的女人面板細膩紅潤,五官精緻淡雅,臉上的妝容淺而精,眼角的嫵媚渾然天成,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臉頰,一下一下的觸控,視線自上而下,掠過她的眼、她的臉、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頸……
眼神猛的頓住……如果離得遠,也許發現不到,但是如此近的距離,那白皙的脖頸上被粉底遮得幾乎無暇的淺淡印跡……是如此的刺眼……
那是吻痕……
眼底漸漸凝聚起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怒火,視線冰冷的盯視在她的脖頸之上,輕蔑的冷笑,“你的辦公室?哼,那又如何?”
皺起眉頭,奈奈側開頭不去看他的視線,“放開我,我還有事。”
“有事?什麼事?”他捏著她肩膀的雙手有意的加重了力度,直到她疼得倒吸口涼氣才稍微的放鬆一些,“去急著見你那個唱歌的小男友?”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手霸道的將她的臉轉過來,讓她對上他的眼睛,他一點點的湊近她,聲音如低沉的鬼魅般在她耳畔響起,“那個小孩真的能滿足你嗎?”
NO。29繁雜融融
此刻,奈奈反倒不那麼慌亂了,她淡淡看著他,沒有再試圖去掙扎出他的禁錮,“依織社長,首先,真一是個成年人,他今年已滿20歲,‘小孩’這個詞彙用在他身上並不合適;其次,他能不能在生理上滿足我的需求是我的事,作為外人的您……”輕蔑的勾起一抹譏諷的淺笑,“您又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私事?”
“你——”
“依織社長,我想比起我個人的私事,我們是否就您前段時間提出的關於鈴木財團的合作案進行下一輪的討論?您知道,我的緣緣斎可是很難經得起風雨飄搖的。”
他垂頭看著她,緊緊盯視著她的眼睛不挪動分毫……她似在堅持著、倔強著不躲不閃的迎視他雙眸的逼迫,兩個人,性格何其的相像,固執起來時,都如任性的孩童般,異常堅持著自己的堅持……
良久的良久,終還是他先移開了視線,從他的外表中已經看不出任何剛才過激的情緒了,淡淡的鬆開對她的桎梏,站直身體,清冷的瞟她一眼,“鈴木財團的收購幫扶計劃我還在最後考慮中,明天會給你最後答案。”
她亦從轉椅上站起來,低頭整了整有些褶皺的上衣黑色小西裝,將耳邊的碎髮別到耳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