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閃著水光看著奈奈,奈奈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陣的不自在,又咳咳兩聲,“工藤君,算了,大村先生也是情有可原。”
“哼。”
“大村君能先離開下嗎?我先和工藤君好好談談。”
明顯是過去難關了,大村之柱那個激動啊,點頭哈腰著傻笑著就回辦公室去了,奈奈走到工藤鬱香的跟前,“走吧,陪我去樓上吹吹風。”說罷不看他徑直走向了電梯口,工藤鬱香悶悶的跟著後面。
電梯在最頂層停了下來,兩人又走了幾步樓梯才到大廈的露天平臺,奈奈雙手搭在平臺的圍欄上,耐心的問,“說吧,怎麼了?”她話音剛剛落下,肩膀就被人從後面擁住了,脖頸處那明顯的溼感讓她知道這個平時總喜歡笑的少年哭了,她也沒在說話,由著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哭,生活,誰又能萬事如心呢?
NO。47誰可亂心
其實工藤鬱香沒哭多久,也沒掉多少眼淚,只是畢竟還年輕只有十六歲而已,到底是臉皮薄,有些害羞了,趴在奈奈肩上不願意動,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奈奈。
奈奈暗自覺得好笑,雖然平時看上去沉穩又內斂,行事作風也有家族風範,但遇到委屈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哭。戲謔的拍了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工藤君怎麼比女孩子還忸怩?我的肩膀都酸了呢~”
倏的一下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工藤鬱香滿臉的通紅,說話都說不全了,“我……我……那個……抱歉……”他的眼睛因為剛才的哭泣有些紅腫,本就精緻的五官在下午不太濃烈的日光下顯得有些俊美的可愛,不敢直視她的視線,一雙碧綠色的眸子飄忽不定。
看出他的不自在,她也不再戲謔他,略斂了笑,不再問他哭泣的原因,隨意跳開了話題,“工藤君餓了嗎?”見他一臉的怔忪,似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轉了話題,奈奈笑得越發深邃,“我餓了呢,午飯幾乎沒吃,工藤君請我吃外賣?”
慌亂的心在她清淺的聲音中逐漸變得平靜下來,嘴角重新掛上平日充滿朝氣的笑容,大聲回道,“好!”
外賣叫的是炸醬麵,工藤鬱香問奈奈想吃什麼,奈奈沒有猶豫直接就是她想吃炸醬麵,於是保鏢頭大村之柱被喊到了頂層,工藤鬱香沉著臉吩咐他去叫了外賣。
兩個人並肩坐在地上,背靠著石灰圍欄,奈奈不客氣的用筷子把工藤鬱香碗裡的肉絲搶了過來,看得工藤鬱香那個無語又好笑,面吃完了,奈奈站起來隨意的在褲子上拍打了幾下,卻因站得動作太猛,再加上身體還有些虛弱,竟搖搖晃晃差點又跌坐在地上,幸好工藤鬱香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工藤鬱香有些著急,“剛才就覺得你今天臉色特別不好,我以為是我多心了,你哪裡不舒服?”
擺擺手,定定神,奈奈將身體一半的重心靠在他的身上,腹部卻在這時又突然開始絞痛起來,明明剛吃過藥沒兩天……她咬著牙不讓自己疼暈過去,艱澀的開口,“藥……在衣服裡……拿出來……”簡短八個字,她說得何其費力,粗重的喘息昭示著她慘敗身體的忍耐極限即將來臨,工藤鬱香哪裡還敢耽擱一點,慌亂的從她上衣兜裡掏出一個白色小藥瓶,聽著奈奈接下來的示意,凌而不亂的倒出兩片藥放進她的嘴裡,這裡沒有水,所以他果決的將她直接打橫抱起倉促的去按電梯,他沒有時間去細思眼下的疑問,因為奈奈的樣子太嚇人了,他不敢耽誤,窩在工藤鬱香懷裡的奈奈就如飄蕩在浮雲中,間接的失去了意識。電梯一溜的下滑,就像工藤鬱香此刻的心態,直跌谷底。直到了緣緣斎公司的樓層他抱著她踉蹌著快步走了出來,不敢顛簸的太厲害,他的動作小心又帶著某種焦慮的迫切。
看到工藤鬱香抱著奈奈回了公司,整個緣緣斎立即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慌亂,如果不是緋村雅正心思冷靜得快,還不知道要亂到什麼時候。
接過大村之柱遞過來的熱水,工藤鬱香小心的扶著奈奈的肩膀,讓她靠在他的懷裡,舉著杯子一點一點的將溫度適中的開水送進她的嘴巴里,奈奈疲憊的擺擺手,工藤鬱香知道她不想喝了,將杯子隨手又就遞還給了大村之柱。
緋村雅正皺著眉,“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一個小時前還好好的,現在……面前的她就像是剛在漂白水裡泡過一樣,慘白的滲人,嘴唇也咬出了血絲,整個人看上去羸弱的不堪一擊。
工藤鬱香扶著奈奈重新躺下,在又一次確定了她堅決不去醫院的決定後,無奈非常,見她的情況逐漸穩定了下來,工藤鬱香和緋村雅正相繼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外,工藤鬱香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