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既然到了我這荒山之中,那我也不能不見了。”蕭升話音剛落,只聽一個粗獷的聲音又四面八方傳來,霎時間整個山中都是那人聲音。
聞那人之言,蕭升搖了搖頭向山中走去,都說修道之人不應為外物所迷,但卻是少有向這人這樣所居之處竟然如此荒涼。要是說這山寸草不生倒有些誇張,可這做方圓百里的大山之中樹木只有三兩顆青松,幾片青草,而那狼蟲虎豹、山雞野兔卻是蹤跡全無。
蕭升直往山內而去,一路上只見越向內走越是荒涼,四處懸崖峭壁、陡澗深淵。片刻之後蕭升來至一洞前,只見洞前一手持齊眉長棍的赤衣男子站在洞前,那男子見蕭升到來上前行禮道:“見過道長。”
“無需多禮。”蕭升上下打量這男子一番開口誇讚道:“好資質,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道長過譽了,家父在洞中恭候道長大駕,道長請。”聽到蕭升誇讚那男子臉上卻無絲毫欣喜之色,只是恭敬地請蕭升入洞。
“資質不凡,可最重要的還是此子心性極為堅定。”蕭升心中暗暗讚歎道。
蕭升進了洞中只見這山洞中毫無半點仙家洞府的樣子,看樣僅僅是在山中掏開個山洞罷了。再向裡走,蕭升終於見到了這山洞主人,一個身著赤衣的中年大漢盤膝坐在山洞之中看著蕭升進來。
見蕭升進來那大漢從地上站起身來,向蕭升一拱手道:“今日貴客駕臨,我這荒山之中真是蓬蓽生輝。”
“道友客氣了。”蕭升開口道:“蕭早就邊聽過道友大名,可惜億萬年來未曾蒙面,今日一見蕭升甚幸。”
“道友太過謙虛了。”那大漢搖了搖頭說道:“在下雖比道友早生幾年可卻一直戰戰兢兢、畏首畏尾,而道友隨修行日短可卻後來居上,無論道行、法力都遠勝我們這些老妖怪了。”
那大漢唏噓了一番說道:“道友刺來定是與在下有事相商,來,道友且與我坐下分說。”說著那大漢就盤膝往地上一坐,而那地上無石椅、石凳,甚至也沒有蒲團。
“道友卻是真性情。”蕭升發自內心的讚歎一聲,便也如同那大漢一樣坐在了洞中地上。
“我這荒山之中窮苦卻是無絲毫待客之物,今日只有請道友飲得一杯清水了。”就在兩人坐下之時,先前在洞外迎接蕭升那男子捧一石盤而來,而盤上放有兩個石杯,杯中盛有清水。
“父親、道長,請慢用。”那男子將清水分別置於那大漢與蕭升面前後便恭敬地站在那大漢身後。
“道友有子如此當真是好福氣啊。”蕭升砍了一眼那男子對大漢說道。
“呵呵,道友讚譽了。”聽蕭升誇起自己兒子,那大漢也是非常高興,對蕭升說道:“道友且嘗一嘗我山中泉水。”
“道友這一杯水卻是不次於鎮元大仙的人參果啊。”蕭升將自己面前杯中之水一飲而盡道。
“道友若是不提我還想不起來那鎮元子的人參果卻是不凡,可惜當年在下歸隱之時他那人參果還未曾成熟呢,不然定要向他討兩個嚐嚐。”聽蕭升提到人參果那大漢開口說道。要是別人聽見這大漢這樣說道可能會以為他在胡扯,可蕭升確實知道眼前之人雖然看似平凡可卻是厲害之極。
且說蕭升在這荒山石洞之中與這大漢閒談了約有半日,只聽這大漢說道:“今日道友來我荒山之中,不會就是為了與在下閒聊來了吧?”
卻說在那荒山石洞之中,蕭升聽大漢相問便開口說道:“貧道此來要告訴道友,道友那弟子卻是有些劫難。”
聽到蕭升所言,這大漢眉頭一皺,而後這大漢輕嘆一聲道:“我那弟子天賦過人,可正是他那出生就有的天賦的確是太過遭人忌恨,而那他不知隱忍反倒仗著神通無法無天,當有一禍啊。”
蕭升早就知道這大漢善於隱忍,可卻是沒有想到這大漢竟然是如此的隱忍法,自己弟子遭劫卻不欲出手相救。看來自己想要勸說他對抗佛門還要費些手段,當下蕭升開口道:“道友這兩日可有推演天機?”
“道友不知,貧道自歸隱以來,從未出過此山,也未與人結下過因果,更不怕人尋仇,久而久之也多年不再演算天機了。”聽到蕭升相問那大漢一笑道。
“現在道友不妨就演算下天機如何?”蕭升正色道。
見蕭升如此鄭重,這大漢心頭一顫,當下便雙手揮動在胸前畫出一道道符印。
片刻過後,這大漢睜開雙目,眼中卻露出驚駭之色。
“道友如何?”蕭升開口問道。
“哎…”這大漢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