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口雖然不大,但是已經足夠他下去了,沒有攜帶衝鋒步槍或是什麼別的,布魯斯身上只有一把普通的手槍和三個彈夾。
下水道很黑,不好的味道從下面傳來,布魯斯一陣微微的眩暈,急忙扶住了邊上的扶手。
——你能做到的,士兵。
帶了幾分溫和與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軍校時遇到的教官——查爾斯·安德森,那個已經年過五十的黑人因為嚴格而在軍校聞名,在離開學校之後,布魯斯一直很尊敬那個男人,儘管他在學校期間開除了他最好的朋友。
在布魯斯的學員時代,執行第一個任務時,他的搭檔犯下了錯誤,造成了三位教官的受傷,雖然事後很多人都讓他不必自責,但是他的內心還是充滿了愧疚,認為自己不應該讓搭檔一個人去行動。
而安德森則是告訴他,他不必感到抱歉,執行任務時,每一個人必須做到的,就是全身心的去相信自己的同伴,無論對方是誰。
他深吸一口氣,進入了下水道之後,更加難聞的腐臭氣息充斥了他的鼻腔,沒有屍體,也沒有別的腐爛物體,布魯斯卻因為這股惡臭而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眩暈,他聽說沼氣會對人造成這樣的傷害,但是這裡的惡臭顯然並非是沼氣……
啪的一聲,手槍掉落在了地上,布魯斯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失去了直覺。
——這是神經毒氣,可能只有這樣一個解釋。
他的身體微微發軟,然後倒了下去。
不,別這樣……求你了,他抓住一邊的扶手,然而似乎並沒有多少作用。
無線電呢?無線電在哪裡?
他伸手去摸,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隱約中,他似乎看到了兩個黑影再向這裡靠近……
很快的,布魯斯失去了意識,他的眼前變成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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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這裡是維多利亞,你收到了嗎?”
我嘆了一口氣,將無線電放了回去,目前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繼續聯絡的必要了,再調查了這個海島的檔案之後,我開始瞭解到凱勒為什麼要決定炸掉這裡。
事實上,我覺得他派遣士兵來都是多餘的,這個島上的檔案記錄了目前為止,美國政府內部所有和安布雷拉合作的記錄,研究資料等等……T病毒的樣本也在這裡儲存,我甚至發現了使用哺乳動物進行研究的實驗品,雖然沒有人類,這一切也足夠讓內閣換下一批人了。
政府想必不想讓這個研究所見光吧?
我冷笑著,將電腦內的資料複製之後,全部刪除。
如果他們不想讓這些被公開,我暫時會滿足他們這個小小的願望。
當然,只是暫時而已。
我必須前往貨輪,然而在海島後方的那個港口必須從司令所透過。
布魯斯最後的聯絡是在下水道附近,也許我可以嘗試一下另外一條路。
在到達這裡之前,我看過了這座建築的地圖,如果估計沒錯的話,這裡曾經是日軍的基地,在二戰期間,日軍為了撤走重要的研究人員,很有可能有一條地下的通道,根據之前的衛星照片……
在一間類似於辦公室的地方,我開啟櫃子,輕輕的敲了敲,接著露出了微笑。
這後面是空心的。
我退後幾步,舉起了槍。
噠噠噠噠……
衝鋒步槍在我手裡不斷地震動著,被打碎的櫃子門上出現了一個洞口。
好吧,讓我來試試看。
雖然我並不喜歡這種做法,這些防空洞可能已經有幾十年沒有人涉足了,更大的可能性是,在美軍佔領這裡後,洞口被封死……然而目前,我似乎沒有太多的選擇了。
洞內的空氣並不好,實際上,缺氧的可能性很大。
在戰爭結束時,很多日軍正是死在了裡面,沒有終止的轟炸以及破壞讓這些洞穴變得無法生存,但是這裡既然是研究所,那麼遭受這些的可能性也相對較低。
在深入地下大約十米之後,裡面潮溼和悶熱的空氣開始讓我有點受不了,照明的裝置依舊好用,這點讓我感到很慶幸。
忽然,我聽到洞穴深處傳來動物的低吼聲。
舉起手槍,我屏住了呼吸,慢慢的靠近著。
我看到一隻身體完全腐爛的犬類生物,它正在大口撕咬著一個士兵的身體,那個人顯然已經死去了一段時間了,腐臭的氣味散發在空氣中,讓我幾欲嘔吐。
那隻狗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