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去哪藏著去了,只好順勢將沈薇往自己懷裡一按,儘量以最溫和穩妥的不動到沈薇受傷的腳的姿勢把沈薇抱起。還不忘細細叮囑道:“別亂動,朕就這麼抱你回去。”
沈薇心中一窒,十分沉穩的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
寶蝶和侍茶守在正陽宮外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時不時抬頭眺望著,盼著皇后娘娘快點回來。
瑾洵抱著沈薇過來,侍茶老遠就看見了,忙喊道:“寶姐姐寶姐姐,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宮了,快準備午膳吧。”說著,忙不迭的跑著去接駕。
瑾洵抱著沈薇到了跟前,有些憂心道:“快去宣太醫。”
沈薇聞言,靜了靜心,慢條斯理的補充道:“要太醫帶些跌打損傷的三七什麼的,還要多帶些祛風寒的,細辛之類的草藥來。”
侍茶聞言,忙起身唱諾,不敢有所耽誤的跑去了。
瑾洵抱著沈薇進來大殿,小心的將沈薇放在榻上,泰然的看著她,“你有事要給朕說?”
沈薇怔了一怔,她沒想到瑾洵突然發問。不過,瑾洵本來就是這樣,笑嘻嘻的給你說這一件事,突然就能板正臉色,正兒八經的同你講起另一件事。平時沈薇都習慣了的。
沈薇想,可能今日她經歷的事情有點多,腦筋有些不靈光,反應慢著幾個節拍。
她心裡暗自定定神,望著瑾洵四平八穩道:“這事吧,嬪妾覺得是大事,陛下最好做個心理準備,省的嬪妾說了,陛下一時無法接受,就……”其實,她是覺得瑾洵現在身體還是不怎麼好,雖然這大半年,經過自己悉心治療,癔症已經大有好轉,可是,難免突然受到刺激會復發。
她不是對自己的醫術信不過,而是對瑾洵的性子信不過。
想到這兒,沈薇很委婉的岔了岔,引導道:“我突然想到這個事,是打個比方,你莫要激動。”
瑾洵望著沈薇吞吞吐吐又有所擔憂的模樣,平心靜氣的坐下來同她對視,開口道:“有什麼話,還要說的這般……”他想了想,皺皺眉用了‘隱晦’一詞。
沈薇垂著頭,像是在醞釀勇氣似的,半晌耷拉著眼皮,道:“我今天在山洞裡,聽到了些事情。”她抬眼,望著瑾洵,“是關於,戚太后和戚國仗的。”
瑾洵皺皺眉,“你說。”
沈薇正欲開口,殿門外忽然又響起人聲,她只好悻悻的把要說的話嚥進肚子裡,等著瑾洵把殿外的人宣進來。
來的人當然不是旁人,聽聲音,沈薇就聽出來了。
戚夢白披著白色的鶴氅裹著濃濃的寒意走進來,恭恭謹謹的行完跪拜大禮,得了瑾洵的平禮才找個椅子坐下。
沈薇覺得戚夢白真不愧名字裡沾個白字,不管春夏秋冬,衣服都是一水的白。這世間真是沒有哪個男人能把白色的衣服穿得同他這般風情萬種了。勁裝像個俠客,儒裝似個公子,怎麼穿都穿不出俗味來。
瑾洵捏起果盤裡的菠蘿蜜擋住沈薇的視線,道:“皇后,吃點水果吧,朕和皇舅談點事兒。”說罷,就推著沈薇去內殿。
沈薇心不甘情不願的瞥著戚夢白,邊道:“沒事,我就坐在這兒聽,我會很安靜的。”
“安靜也不行,朕和皇舅說的事兒,你不方便聽。”
沈薇掙扎道:“方便方便,我學醫術的時候,連男子無法產精都學……”她硬生生把‘過’字卡在了嗓子裡,著嘴跳著往內殿去了。
案上茶盞微涼,瑾洵認為沈薇最近總盯著長得稍好的男子看,十分不妥。明明自己這個天上地下少有的帥哥天天陪在身邊,卻還是讓沈薇移目別看,實在是失敗,很失敗。
他本來籌劃著下個旨,凡是長得好看些的,當差的時候都帶個面罩。但是礙於左右將軍不好分別誰是刺客誰是侍衛,遲遲沒下旨。但是沈薇方才看戚夢白的眼神,讓他覺得:這個旨不下不行了。
戚夢白端坐在椅子上,對於瑾洵的表情有些疑惑。
他思忖思忖,覺得沒必要關心這些,他來本是為了大梁皇帝赫連郢近日發來的盟帖一事。便開口,道:“皇上,赫連郢要同我們聯盟一事,應當如何應對?”
他問過這句話,也打量不出瑾洵此刻的表情,只得端起茶盞邊喝茶邊等著瑾洵說話。可直到茶葉沫子都飲盡了,瑾洵依舊穩坐如泰山,並沒開口的意思。
他當然不知道,瑾洵正在想怎麼才能把面罩這個東西從宮中實行起來,根本就沒聽到他說的啥。
戚夢白見瑾洵如此,有些著急,輕咳兩聲提高個音節,“皇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