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管用的,寶蝶是個愛顯擺的,自然也要給她最能顯擺的職位。
像寶蝶這種愛表現的人,你要她的忠心肯定是不能指望了,不過,拿來掩人耳目什麼的,指定一用一個準。
瑾洵看沈薇默不作聲,慢慢將茶杯放下,站起身道:“朕召了戚夢白,沈之書和孟扶蘇覲見,皇后隨朕過去吧。”
沈薇略額首,跟著瑾洵屁股後邊往外走。
說起來,七月中,天氣轉涼,實在是難得的秋高氣爽。可這秋高氣爽的天,沈薇素來覺得是登高的好時節。至於釣魚的話,沈薇遙記得當年沈之書還穿著開襠褲做夫子學生的時候,有一堂課就是背的關於釣魚的詩。
那首詩,它是這麼唸的: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是以,在沈薇初有記憶的時候,就認為釣魚應該是在獨釣寒江雪的。以至於後來許多年,對於春夏秋三季蹲在河邊釣魚的行為都不能理解。
秀娥宮的池塘邊上,今日難得的熱鬧。
柳樹依舊蓬鬆,只是葉子有些枯黃了。柳樹下襬了四張藤椅,位置很好,能從池塘這邊看到那邊遙遙相對的宮殿。
沈薇跟在瑾洵後邊來到秀娥宮院子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三張藤椅上已經坐著人了。
第20章
碧色的池水微波粼粼,岸邊的三人穩坐凝神。
瑾洵輕咳一聲,驚的三人慌忙起身,走過來行禮。
“皇上萬歲,皇后千歲。”
沈薇望著跪在地上的三個青年,頓時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沈之書和戚夢白今日的衣服撞色,竟都是穿著白色的勁裝。沈薇覺得,戚夢白穿勁裝無可厚非,畢竟人家是會功夫的,長得也蠻英氣。可自己的老哥這麼穿,好看是好看,卻總覺得怪怪的。
瑾洵慢悠悠的拉著沈薇過去坐下。緩緩接了話頭,道:“這次皇后和皇舅去隴東辛苦了。不過,隴東災情得到控制,朕甚欣慰。沈愛卿和孟卿跟朕在昊城也沒閒著。你們都坐吧。”
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這聞言,這才起身站起來,各自落座。
沈薇瞟眼孟扶蘇,總覺得這個南朝來的使臣和瑾洵長得三分相像。氣質上倒是有些不同的。
孟扶蘇性子看上去爽朗,讓人覺得很和煦,像是三春裡的暖陽。相較之下,瑾洵就顯得冰冷,偶爾還讓人覺得陰寒。
想著,沈薇不由得打個冷顫。
孟扶蘇對於沈薇這一瞟,顯得很是淡然。拍拍繡了紫色浮雲的敝屣,蘊著笑回瑾洵,“皇上,臣在昊城逗留日子太多,戚太后那裡遲遲不肯表態。我南朝皇帝心急,派人問了許多遍,臣想,皇上若是能做些主,不若去跟太后商量商量,若是能派遣三萬士兵助我南朝,我南朝願意將屍骨密林三分之一的土地相讓。”
瑾洵略笑了笑,抬手輕輕拍了兩下。
一道紫色的身影如風疾至,在場的眾人皆是一怔。
秦焱挺直的站在瑾洵身後,語聲恭謹,“皇上,有何吩咐?”
瑾洵嗓音沒什麼情緒,“你就帶著手底下的人,跟著扶蘇世子走一遭吧。”
秦焱有些遲疑,道:“皇上三思,若是臣離開皇宮,戚太后是否會對皇上不利?”
瑾洵拾起地上的酒糟,隨手在撒進池塘一些,似笑非笑道:“無事,你就去吧。不過,事後記得給慕容煌說一聲,明年今日,朕要他五千精兵。”
孟扶蘇聽罷,唇角微微浮了笑意,開口道:“果然是您的作風,絕不會不圖所求的出一兵一卒。”說罷,抬頭望著秦焱,很是欣賞的又補充句,“看來,閣下也非等閒之輩。”
秦焱抱抱拳,手中的長劍泛著幽幽紫光,沈薇竟很好運氣的認識這把劍。
這把劍她確實見過。
長劍寒光,雲州鑄劍世家鑄造的,唯一一柄血祭長劍。此劍戾氣甚重,一般人他還用不了。
沈薇不由得細細打量這個秦焱,實在沒看出來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瑾洵挑挑眉,重重的捏了下沈薇,很是鄭重道:“皇后對秦焱,似乎與眾不同啊?”
沈薇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完全是對那把劍感興趣。”
沈之書立時理解過來,介面道:“小薇。。。。。。咳咳,皇后娘娘在家中時,和小阿嬌有共同的愛好,她們都喜歡雲州鑄劍世家的寶物,見到必要收藏起來。只怕,這是除了醫術之外,皇后娘娘唯一感興趣的事情了。”
瑾洵聽罷,點點頭,“原來如此。”說罷,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