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節?”沈薇頗感興趣的道:“女兒節是什麼節?”
“女兒節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們聚眾挑選夫君的節日;是是樗蒲城的大日子。每年的這天家中富庶的人家都會在‘以斯消憂’花錢置辦桌子;比賭招親。適齡男子皆可下注,只要能連贏姑娘十場,就可拜堂成親。”
沈薇甚覺稀奇,他聽說過比武招親,拋繡球招親,比文招親,就是沒聽說過,還有比賭招親的。比如,兩口子都是武林高手,很拉風,兩口子都是才俊,也很拉風,畢竟賭博這種事情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兩口子都是賭徒就不拉風了,不僅不拉風,還有可能嗜賭成性最後變得家徒四壁,就只剩下吹風了。
只是,樗蒲城著實不能按照常理推斷,按照常理這個地方早就都窮的一塌糊塗了。
沈薇這樣認為,只能說她見識淺顯,樗蒲城是賭城,但大家都是做莊家掙商旅的錢,輸錢的都是外地人,本地人向來遵守的是: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且,只從過路人那裡撈金銀,絕不坑害本城人。
隨著人群往前靠了靠,沈薇抬頭盯著瑾洵,道:“我們也正好要回‘以斯消憂’,不如就去湊個熱鬧吧。”
瑾洵點點頭,算是預設了。
人群湧動擁擠不堪,瑾洵被撞了三次後很有修養的皺皺眉,帶著沈薇拐了小道,終於回到‘以斯消憂’卻發現,門口已經是堵得水洩不通,竟然毫無辦法進去。
沈薇有些惆悵的看著瑾洵,“這聲勢未免太大了些,平常看這城裡也沒很多人的樣子。”
瑾洵理理被擠出褶來的袖子,“大多是外地人湊熱鬧的,無事。憑你夫君的功夫,不過是上個樓罷了,還能難住了?”
沈薇正要點頭,卻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被瑾洵提上半空,瑾洵抱著她三下兩下,已然翻窗而入,將她帶進房間裡來。
沈薇有些暈乎的從瑾洵身上下來,指著窗外道:“妙可姑娘還在下面呢,你也把她帶上來吧。”
瑾洵眼角挑了挑,一轉身在桌子旁坐下兀自倒了杯茶水,淡淡道:“朕不要,秦焱約莫就快回來了,會把妙可姑娘來的。”
他話音才落,就見抹紫色身影攜著片綠色衣角飄然從窗子外鑽了進來。
秦焱將妙可的手臂鬆開,扶扶背上的劍鞘,過來行過禮,道:“十七王爺動作很快,臣下粗略算了算,大抵小半月後,第一批糧草會到達汲水。”
瑾洵面色沉了沉。
汲水同漠北八部尚還有七十多里,倒也算是個安妥的糧草擱置地,只是,若蒼狼軍隊要往汲水去,需涉過通幽谷,通幽谷的瘴氣卻是蒼狼最具彈之物。
思想片刻,瑾洵面色更是冷,旋即開口道:“蘇明珠暗地裡,還做了些什麼?”
秦焱搖搖頭,道:“近幾日只在自家花園中讀書,研究些詩經冊子,沒有其它動靜。”說到這兒,他似是想起什麼,繼續道:“倒是有件旁的事情,臣下覺得很奇怪。”說完,他微微抬眼,看看旁邊站著的妙可,這眼風立時讓沈薇捕捉到。沈薇尋思著,大概秦焱要同瑾洵商議些機密的事情,不好讓旁人聽到。遂過來拉過妙可的手,笑道:“早上吃了幾個窩頭現下餓得慌,既然進來了,妙可姑娘陪我下去叫些吃的吧。”
妙可也是個聰慧的姑娘,看出來人家是要商談大事,聽上去和自家恩公有關,她本意是很想聽上一聽,沈薇這翻舉動,她當然是悟出來人家是忌諱她在這裡。便很是識趣道:“那我隨沈姑娘下去。”
沈薇帶著妙可下樓來,卻是好巧不巧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還記得瑾洵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自己‘下次遇見他繞道走’,只可惜這次道窄人多,再如何繞也繞不過去了。況且,身邊的這位妙可姑娘,又是巴不得同恩公相見,沈薇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兩步,拳一抱滿是江湖俠氣道:“蘇少主,真是巧,好久不見了呢。”
蘇明珠扯扯嘴角,“聽聞,帝朝的皇后是醫官之女,不成想,原是武夫之女?”
沈薇臉上堆著的笑僵了僵,她本意是,既然瑾洵要依賴這廝供給糧草,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忍了。緩和下臉上的僵笑,道:“少主說的哪裡話,我爹爹自是醫術高超,只是蘇少主的氣勢實在是讓人覺得如遇世外高人,忍不住就想用些江湖禮數,既然少主不喜歡下次本宮就不用了。”
再差了說,她平時確實不怎麼注重禮數,既然是瑾洵明媒正娶的皇后,確實不該在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瑾洵再落魄也是皇帝,她做皇后的得給夫君爭臉不是?
蘇明珠卻沒再繼續說什麼,倒是他旁邊跟著個年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