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死了,總該有個交代,這個議題,也正是朝堂之上,喋喋討論不休的群臣們在討論的議題。
杜方遙一直都沒有說話,薄唇緊抿,顯得有幾分冷硬和無情,他只是靜靜的在龍椅上一坐,就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壓力。
群臣議事完畢,杜方遙這才擺了擺手,問道,“關於這件事情,眾愛卿有什麼看法?”
宰相大人第一時間被推了出來,他略一沉吟,道,“皇上,這件事情微臣覺得並不簡單,一定是有人蓄意為之,刻意挑撥星羅王朝和北斗王朝之間的關係。”
杜方遙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畢竟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過湊巧了點,但是這只是猜測,根本就拿不出半點證據,而兇手逍遙法外,更是一絲的痕跡都沒有留下,從何去尋找證據?
一時微感頭痛,他問道,“那麼以你來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宰相大人當即道,“皇上,微臣竊以為應該儘量和北斗王朝方面進行溝通,表現出我朝的誠意,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宰相大人老成持重,小心謹慎,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但是,如若真的這麼做了,那豈不是不打自招?
即便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他們做的,但是一旦他們表現出妥協的一面,北斗王朝那邊,又豈會善罷甘休。
眉頭微蹙,他沉吟不語,而以為激進派的少年將軍則是出列,發出了不同的聲音,“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哦,王將軍是何意見?”杜方遙假裝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王姓少年將軍便道,“皇上,此事雖然是在我朝境內發生,但是實則與我朝並無半點關聯,如若我們派人前去北斗王朝示好,豈不是有做賊心虛的嫌疑,主動示弱了?”
杜方遙讚賞的點了點頭,那王姓將軍得到了鼓勵,接著道,“微臣認為,這些事情咱們只需要按照規矩,立案偵查便可,無需大動干戈。”
這王姓少年將軍算的上是杜方遙一手提拔起來的,銳氣十足,但是這話一出,卻是引起不少老臣的反對。
反對的意見不一,但是在利弊的分析上,卻是頭頭是道,當然,那些所謂的分析,在杜方遙看來,卻未免太過畏手畏腳了點。
深知此事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在真相尚未浮出水面之前,杜方遙也沒有匆促下定論,而是選擇退朝。
退朝後,曹錕原本以為他是要去御書房的。
御書房自從上次被人縱火燒了之後,追緝兇手之事一直都停滯不前,再加上杜方遙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最後只能不了了之,不過為了方便辦公,又在未央宮內專門開闢了一個地方。
杜方遙是一個勤勉的皇帝,通宵達旦廢寢忘食的辦公即便說不上是家常便飯,至少,也是經常有之的。
很多人站在低處,只能看到一個皇帝衣著光鮮的一面,卻很少看到他所付出的努力,曹錕一直站在杜方遙的背後,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這些事情,自然是一一看在眼裡的。而這些,也是他極為敬畏和佩服杜方遙的一點。
哪裡知道,杜方遙並沒有立即去御書房,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去了流霜宮。
曹錕登時傻了傻眼,即便他並不認為在發生這麼大事情的情況下杜方遙還有心情和皇妃親親我我,並且杜方遙和皇妃的關係,總是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妖異勁,但是,還是緊步跟了上去。
流霜宮門口,杜方遙將曹錕留下,一個人走了進去。
流霜宮不大,這一點也是杜方遙刻意為之,因為他一直都覺得這皇宮佔地位置過於寬廣,總是顯得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家的感覺。
而流霜宮,則是被他致力打造成有著家的溫馨感覺的一個地方。
所以才走進去不遠,就看到葉染坐在院子裡懶洋洋曬太陽的一幕。
一時間有些好笑,同時又有些羨慕,說起來,他進宮這麼長時間了,一直都政事繁忙,從來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像這般懶洋洋曬太陽的事情,對他而言,更是奢侈。
以葉染的警覺性,自是在杜方遙剛剛進流霜宮的時候就發現他來了,不過她的眼睛照舊微微眯著,一副睡著了的模樣,也沒起身行禮。
息月後知後覺,待杜方遙走到身邊了才驚覺著要行禮,杜方遙將她攔住,然後將她趕了出去,而後,他就坐在了葉染的旁邊,拿著息月丟下來的書,背了起來。
葉染一時間哭笑不得,她也不知道杜方遙有沒有看出來她是在假裝睡覺,不過杜方遙這樣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