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開。
葉染的話語,這個時候在他耳邊輕飄飄的響起,“有感覺心情好點了嗎?”
“好多了。”一句話,未經大腦就說了出來,說出來之後,杜方遙就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從地上跳了起來。
“好多了就好。”葉染倒是一臉平靜淡然的樣子,不見她笑,也不見有其他的表情,好似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而且順理成章。
杜方遙低頭,擰眉思索。
葉染,是早就知道他心情不好是嗎?所以她才特意準備了一罈子酒給他?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為什麼她一開始不說清楚是為了安慰自己呢?
本該覺得有些寬慰的心,不知道為何,好像被一隻手伸進去狠狠的揪了一把一般,讓杜方遙才稍稍釋然一點的心情,再度變得無比糟糕。
他也知道,連日來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致使他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從容,可以說所有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
但是他素來不是一個喜歡別人猜他的心事的人,即便那個人猜他的心事是為了他好,他的心裡頭,還是覺得極為不暢快。
隱隱有怒火要瀕臨爆發而出,杜方遙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戲弄的小丑一般,顏面無存。
可是下一秒,葉染微微眯著的眼睛就睜了開來,她朝著他微微一笑,“只是一罈酒而已,不用太過感動,而且你說過的,離開這裡之後,會賠上我一大罈子的好酒,這話,就算你真的是隨便說說,我可是當真了。”
一句話,讓杜方遙心裡頭的怒火全部熄滅。
也不知道是該說可笑還是可恨,這個女人,她的身上就像是帶著一種魔力一般,讓人恍然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
“你早就知道的是嗎?”他問道。
葉染點了點頭,指了指他的臉,“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我不開心。”他態度不是很友好。
“我管你開心還是不開心,我只是做了一些自認為會讓自己開心的事情罷了。”翻了個白眼,她起身,拍了拍屁股,瀟灑的朝房間內走去。
杜方遙怔怔的看著她離開,心頭好似瞬間有萬千的話語要說,可是話到嘴邊,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啊,她只是做了一些她自認為會讓她自己開心的事情罷了,他介意那麼多幹嗎呢?
原來他所介意的,並不是她介意的,兩個人的想法,至始至終,都沒能想到一塊去。
這天所發生的事情,好像令杜方遙產生了極大的感觸一般,很多的事情,都順理成章的想清楚了。
就在第二天,北宮薰被杜方遙安排隨著崔健回開天城,而杜方遙則是帶領著葉染繼續往北方前進。
西番城大閹寺,才是他的征途,這過程中所發生的事情,或許會稍稍阻擋他前進的腳步,但是,卻是決然無法干擾他前進的方向的。
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葉染並沒有表現的有多吃驚,唯一讓她疑惑的是杜方遙的反應速度之快,而且心裡頭有時候也會稍稍想上一想,杜方遙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能撐的下去嗎?
兩個人在修羅四煞的暗中掩護下,離開了小村莊,往北方前行了大概兩天一夜,才得以來到一個小鎮上。
在這裡,杜方遙會自己抓了幾副藥,而後讓葉染準備馬車,也沒做停留,就再度離開。
此時,馬車在山間小路上顛簸的行走著,因為昨晚下了一場大雨的緣故,山間小路泥濘不堪,車輪子時不時都有陷進去的危險。
好在新請來的車伕車技不錯,才得以使得馬車一次一次的行走在險境卻可以安然無恙。
空氣中無風,也無陽光,是個陰天,陰霾的天氣,讓人的心裡都不免沉甸甸的,有些壓抑。
寬大的車廂內,一個小火爐上擺放著一個藥罐子,藥罐子滋滋的冒著熱氣,散發出濃郁的藥味。
這藥味並不香,甚至還有點腥臭刺鼻,葉染一聞這味道就大是感嘆,這杜方遙對自己還真是夠狠的,下這麼重的藥,而且為了使身體的創傷早日復原,這個藥方子可謂是抓的另闢蹊徑,估計這全天下的大夫,就算是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原來各種各樣稀疏平常的中藥材可以這麼用。
葉染無比糾結,一個人可以做到對自己這般的恨,對別人,那自然更是無話可說了,這不由讓她想起當初杜方遙為了提升自生功力,不惜利用她,誘騙她服食下了媚情毒。
這不免讓她意識到讓心裡不太舒服的事實,雖然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