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宗巴,還真的是棘手無比啊。”杜方遙有些頭痛的想著。
不過,轉瞬間,腦海裡又浮現出葉染那張清麗絕塵的臉龐來,說起來,這韓寂和寧默遠都和她有點關係,特別是這寧默遠。更是她傳聞中的影子護衛,也知道寧默遠這次受傷下落不明的訊息,會讓她怎麼想。
或許,會很傷心吧。
可是,不知道為何,一想起葉染可能會很傷心的模樣,杜方遙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她會為別的男人傷心,可是,會為了他而傷心嗎?
大概,不會吧。
在他的面前,她一直都是那麼的堅韌剛強,從來就沒有表現出絲毫屬於女人的柔弱,即便是在他逼迫她發生關係的時候,她也是那麼的大義凜然,好像隨時都會赴死一般。
但是,那只是她的一面而已,她畢竟首先是個女人,再怎麼鐵石心腸,總是會露出屬於女人嬌弱的一面來吧。
雖然僅僅限於腦海裡想著這些事,杜方遙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難道,真的是愛上她了嗎?
只是,愛這個字,才剛在腦海裡浮現,杜方遙就用力甩了甩頭,愛上她,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她那種毒蠍心腸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愛上她。
對她,他從來都只有恨和怒而已。
她是十年之前秣陵別院的兇手,這件事情,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至於腦海裡縈繞著葉染的身影,久久揮之不散,杜方遙也並不覺得有什麼,或許,是想看看她孤立無援,孤苦無依的樣子吧,畢竟,要看到她傷心垂淚的模樣,還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呢。
想到這裡,杜方遙嘿嘿一笑,大步邁出書房,吩咐人準備馬車往皇宮方向而去。
至於,他心裡所想的,是不是真的如此,卻是沒人知道了。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天氣有些悶熱,葉染中午只吃了一點東西就感覺沒了胃口,整個人蔫蔫的,沒有一絲的精神。
韓寂和寧默遠與大宗巴交手的事情,雖然並沒有人親眼見過,但是這並不妨礙那些好事者將這一事件說的天花亂墜。
事實上,葉染也能模糊的用腦補的方式,當那場惡戰的情況進行還原,只是,她並不願意去這麼做罷了。
因為她並不願意相信,以韓寂和寧默遠的實力,會如此容易的就被大宗巴殺死,因為,在她的心裡一直都認為,失敗並不等於死亡,即便是接近死亡,也不等同死亡。
所以,在得到訊息以來,即便她的心裡一直都躁動不安,但是,她並沒有流露出來多少消極的情緒,一來是她不允許自己那麼脆弱,二來則是,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所以,心裡也沒必要做最壞的打算。
她一直都在等待最後的那個結果,只要一天沒有傳出韓寂和寧默遠的死訊,她就一天不會相信他們兩個已經死了。
此時侍女們撤下了飯菜,送上涼茶和一些果子點心,葉染靠在長椅上懶洋洋的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暖熱的陽光照射到身上,去鮮少感覺到暖意,反而更是骨子裡陰冷的厲害。
“這心態,還真是怪異的緊呢。”她自嘲的道。
話音剛落,就有人接過了話頭去,“不怪不怪。”
葉染回頭一看,看到了杜方塵,才幾天不見,他變得更加虛弱了,好似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被一陣風被吹滅一般。
“皇上,你怎麼來了?”葉染笑道。
“知道你心情不好,過來看看你。”杜方塵微微一笑,大步走了過來,侍女們趕緊搬來椅子端上茶水,然後乖巧的退到一旁。
葉染也沒起身行禮,就這麼看著杜方塵坐下,這才苦笑道,“我為什麼要心情不好呢?”
“沒有為什麼,全天下人估計都知道你此刻心情不好,怕只怕,唯獨你自己自欺欺人,假裝沒有而已。”杜方塵低嘆道。
葉染明亮的雙眸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即問道,“你覺得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杜方塵想也沒想,就用力點頭,“像,很像。”
這個答案,還真是直接的很,這下,就算是葉染想打諢過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她的心情,的確不是太好,甚至於來說,有些苦悶,但是,她這樣的人,這麼驕傲的性子,即便是心裡再苦,有些話,也是不可能和別人說的吧。
因為,她不需要安慰,不需要憐憫,不需要垂憐更承受不起別人的白眼和鄙夷。
低聲一嘆,這一次葉染沒有狡辯,而是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