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岔,又忘掉了。
她乾脆直接問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如此慎重其事的?”
殷風澈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緊,隨即嘴角浮現出一抹邪魅的微笑,“其實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即可,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非好事。”
“不,我一定要知道。”葉染認真的道。
她近段時間和杜方塵相處,深感杜方塵為人不錯,此次遭逢如此大難,不管從哪個層面上,她都是不怎麼能接受的。
所以,很多事情,她想徹底弄清楚,看看還有沒有辦法補救。
殷風澈微微一嘆,揚聲道,“你真的那麼想知道?不要後悔才是。”
葉染堅定的搖了搖頭,“我要知道,你告訴我吧。”
殷風澈凝眉想了想,嘆聲道,“其實真相有時候真的很傷人,如果我告訴你,那個李太后,可能並不是杜方塵的生母,你會怎麼想?”
葉染心裡大大的一震,未料到竟會如此狗血,有一會她才問道,“這個你說清楚一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風澈苦笑著解釋道,“其實這件事情很好理解,那李太后幼年時期就被確定被部落的天女,身上自是一早就被種下了阿堵蠱,可是,她跟隨先帝回宮之後,阿堵蠱並未發作,這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染呆愕的道,“不是傳聞說她沒有被下蠱嗎?”
殷風澈冷笑道,“你也知道是傳聞了,傳聞未必可信不是嗎?說起來,這件事情,在南疆一些名門望族的年譜之中並不是什麼秘密。當然,有功於李家近些年來的強勢發展,還是硬生生抹去了不少的痕跡,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一封書信而已。”
“果真是這麼回事嗎?”顯而易見,這個訊息對葉染而言,是極為震撼的。不過轉瞬間,她似乎就觸控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當初杜方塵身中阿堵蠱的時候,李太后第一時間就站出來現身說法,那個時候也沒人懷疑,以為只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關心而已。
不過事後,因為那個小太監的出現,事情的性質,似乎悄然變化了。
再加上李太后對達摩遺體之事的熱衷程度,甚至一度超過了杜方塵本人,那個時候,葉染就開始懷疑了。
一開始她也沒敢往這方面想,只是覺得一個母親真的要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狠手,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如若杜方塵不是她的親生兒子,那麼事情,就輕易可以解釋清楚了。
只是,這件事情還存在著太多的疑點,如若杜方塵果然不是李太后所生,那麼又是誰生的呢?並且,如果殷風澈所說的話就是真相的話,就意味著先帝生前並未寵幸過李太后,那麼先帝應該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可是這件事情並未從先帝嘴裡透露出來,又是怎麼回事?
葉染自認為自己的邏輯思維還是不錯的,不過在這件事情,還是陷入了一個死結。
先帝沒有寵幸李太后的話,就該一早就知道李太后作為天女,身上被下阿堵蠱了,不寵幸她,應該是對她憐愛無比吧。
但是,皇宮之中,那條不允許南疆之人出現的禁令又是怎麼回事?
莫非,先帝一早就得知李太后懷有異心?
想到這裡,葉染就不再想了,畢竟先帝已死,這件事情,沒法對證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過來殷風澈不對杜方塵將這件事情講明的苦心,因為根本就講不通,而且,稍有不慎,可能會將自己也搭進去。
殷風澈看她臉色不停的變來變去,就知道箇中的關鍵,她已經想清楚了。
而且,他提出李太后的事情的時候,葉染並未表示絲毫的意外,就表明葉染其實一早就在心裡懷疑著此事了。
不過這樣也好,本就是一件是非難辨的事情,誰一旦沾染上,就勢必惹的一身臊,至少,他目前再和葉染談論此事,就毫無壓力了。
“有什麼想法沒有?”殷風澈問道。
葉染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好像想明白了一點,可是反而更加疑惑了。”
“你想明白了什麼?又在疑惑什麼?”
“想明白的”葉染略一沉吟,緩緩道,“你剛才所說的話,我全部信了,李太后應該並不是杜方塵的生母,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李太后已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如要陷害杜方塵的話,又是怎麼回事?”
殷風澈淡淡的道,“不要忘記了,她並不是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南疆李家?”葉染吃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