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墓碑上摔碎瓦罐，用手抓了幾把米飯填到嘴裡，一隻鳥從他的頭頂飛過，他忘記了咀嚼，那些米粒象蛆一樣從嘴裡掉下來。他和丁老頭回頭看一眼剛剛爬出來的洞口，懷裡揣著那些金銀珠寶，笑呵呵的就下山而去了。
幾年後，當地文物部門對這座墓進行搶救性挖掘，人們發現了劉朝陽用塗抹了自己糞便的棍兒在棺木上留下的一句話：耗子到此一遊！
罪全書（18）
第二十三章 地下王國
在地面之下，還有另一個世界。
打起火把，從自家的馬桶鑽進去，便可以看到這個世界。還有一些入口，是我們每天都注意到但是被遺忘的。掀開井蓋，1974年，教授馬即宇從這裡下去，1983年，死者陳茵從這裡下去，1996年，小販黑子還是從這裡下去。
現在我們也從這裡下去。
這裡只有老鼠，沒有蒼蠅，蒼蠅都在地面之上。
在這個世界裡，住著兩種動物，老鼠和犯罪。
瘟疫，瘴氣，也是從這裡分娩出來的。他們是孿生兄弟，他們共有一個母親。
在江漢市有個假幣制造廠，幾個農民在一個防空洞裡製造一元的硬幣；在簍底市也有一個假幣窩點，幾個下崗工人在地下室裡製造百元的假鈔；寧執行在自家存放生薑的地窖裡製造雷管，付春在豬圈下挖了一個地洞生產炸藥。
犯罪是地下世界裡的一朵奇葩。
在城市裡有許許多多的挖掘工程，下水道和陰渠便是其中的兩種。
1994年，洪安縣地震，一整段陰溝從地下翻出，裸露在世人面前。人們驚訝的發現陰渠下面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