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就定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可是,沒等我見到我父親最後一面,他已經不行了,聽那些護士和醫生說,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走的很悽慘!”
這時,桑舒年挑了挑嘴角,自嘲道:“是啊,早些年就忙著打江山了,就要了我這麼一個兒子,我沒有趕到,媽媽又昏迷不醒,家裡又不是什麼大家族,沒有親戚,我爸爸生前也算是辛苦了半輩子,風光了卻沒有幾年,還有我這個不省心的兔崽子。”
桑舒年啞了嗓子:“我爸爸,這一輩其實很辛苦!很辛苦!“
雖然大家都感受到了,那股濃濃的悲傷,但是桑舒年卻依然談笑如常。
“後來我才知道,我爸爸的死不是巧合,但是我沒有證據,又被對方先下手為強了,再加上我對生意是一竅不通,所以當時的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再加上我的媽媽,一直昏迷不醒,大量檢查,昂貴的醫藥費,我根本就負擔不起。”
“而且,對放竟然還要斬草除根,我倉皇之下只好帶著我的媽媽逃走,幸好這個時候,我爸爸生前的一個生意夥伴,搭了把手,我委託他把我們的房子,車等,能賣的都賣了,這才能在H國暫時安穩下來,我還要把媽媽送進醫院進行治療,所以那些錢我一直沒有動,然後我就開始打工了,自然,那個學肯定是上不了了。”
“可是,我的母親命也不好,沒有跟著我的父親過幾天好日子,在醫院呆了不到一年,最後還是去世了!不過,走了也好,車禍留下一身病,活著也是遭罪。”
說話期間,桑舒年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圭賢不得不暗歎真是了不起!
向耀天看著桑舒年這個樣子,也許別人從外表看不出什麼,但是自己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自然知道這個人已經處於高度疲憊的邊緣,向耀天垂了垂眸:果然,還是有後遺症的!這這樣想著,手已經不自覺的輕輕地撫慰愛人的手臂了。說來奇怪,別人的敏感點都是什麼腰、耳後等地方,可是桑舒年的卻是手臂,只要順著手臂輕輕地撫摸,就像順毛似的,一會兒就放鬆下來了。
桑舒年像是剛想起什麼似的,隨口問了一句:“說說吧,你那一身傷是怎麼來的?讓我們大夥兒好好聽聽,我一個人問你你不說,現在你的好兄弟都在這兒呢,讓他們也聽聽他們的大哥這幾年都幹什麼了?做個生意,都搞得這麼轟轟烈類,還把小命兒都差點兒給搭進去!”
向耀天一聽桑舒年的開頭的語氣,就知道他要幹嘛了,中途多次暗示不要再說了,但是人家就當做沒有看見,最後聽他說完,額頭已經是一層薄汗了!
後來怎麼也躲不過去了,就硬著頭皮開說了:“我家裡面的人多,事情就多,再加上我的父母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因為飛機失事,雙雙去世了,所以我就成了有人生沒人養的人了,不過幸好我已經長大了,要是我在小几歲,估計現在都不知道投胎幾回了!”
向耀天語氣輕鬆,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那種大家族內鬥那麼厲害,一個父母雙亡的孩子,能活的多輕鬆?十二歲,自己的十二歲估計還在和自己的父母撒嬌耍賴。而他,卻已經學會了怎麼分辨的笑容裡面包含了幾層意思。
向耀天看大家都沉默下來了,趕忙的活躍氣氛:“沒事,我們已經習慣了,不只是我,我的其他兄弟姐妹都一樣,所以我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好可憐的,真的。”
一直不做聲的桑舒年突然開口:“沒有!”
向耀天疑惑的發出了字元:“嗯?”
桑舒年抬起頭,認真的說:“我沒有可憐你,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兒遇見你!如果我們早點相遇,說一定你就會少受一點苦,至少我可以幫你分擔!”
向耀天看著認真的桑舒年,笑著摸了摸他的臉:“如果能預知未來,我一定會把一切擺平再去找你,包括咱爸的死,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會讓那個人得手,這樣,你就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桑舒年,那個桀驁不馴的桑舒年,那個風流倜儻的桑舒年!”
剛才那麼激動的桑舒年,都沒有落淚,可是現在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也許我們突然看到一個男人哭泣,會感覺很不和諧,但是今天,以後,這個想法估計都不會再出現了!因為,這種敢於哭泣的男人,才是最勇敢地男人!
向耀天因為急著安慰懷裡的人,後面就講的比較草率了:“因為我爸爸是老大,下面還有幾個叔叔,其中以我二叔最為精明,也是因為他,我才能在商場上闖禍出一個“黑閻”的名號。後來我的羽翼逐漸豐滿,二叔也知道管住我了,就開始下黑手,僱兇殺人,在我的車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