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寶兒突然噴出一口汙血,雲岫飛快地將手抵在寶兒的身後,精純的靈力輸送過去,寶兒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些,“寶兒真是沒用!”,他看著雲岫,要哭不哭。
“乖,寶兒還小,等寶兒長大了就能幫得上忙了”,雲岫看著寶兒,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但從那指訣卻能看出是修仙法訣的一種。
“你們兩個在這裡守著,我去看看”,雲岫看著四周都是參天大樹,如果他記得沒錯,這裡距離那個地方他一直都不想回憶的地方不遠;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離開,突然追風仰天長嘶一聲,一直飛鏢從雲岫的耳邊擦過,發出咻的一聲,死死地嵌入距離雲岫不遠的一棵大樹上,一張白色的宣紙那般的刺眼。
雲岫條件反射的回頭,“誰?給我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隻飛鏢,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地上更是連半絲痕跡都沒有;雲岫的心越發的沉重,看來九兒的擔憂不無道理,這個世界上真的還存在其他修道之人,只是不知是敵是友了。
“主子”,邊原看著雲岫的動作,突然失聲叫道;自己則飛快地拔下飛鏢,直到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之後才將那張宣紙恭敬地呈遞給雲岫。
“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許擅做主張”,雲岫沉著臉看著邊原,雖然知道他是為了他的安危,但有些危機他可以應對,他們卻不可以,尤其是在修煉了煉天訣之後,他越發的認識到,所謂的內力,所謂的武者,在真正的修道之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邊原身子一僵,“是!”
雲岫展開宣紙,一目十行,看著最後熟悉的落款,手死死地捏著宣紙,瞬間只見一片雪花飄落,“欺人太甚!”
“你們在這裡守著寶兒”,雲岫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整個人已經掠出了好遠。
追風也隨後仰天長嘶,撒開四蹄追著雲岫的身影,箭一般的飛射出去。看得邊原和知秋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能在山中跑得這麼快的馬兒呢;不過很快他們就沒有心思無語了。
“爹爹”,寶兒捂著胸口,從地上起來追著背影,有些垂頭喪氣地看著一旁的知秋和邊原,低聲呢喃著,寶兒還是沒用,保護不了孃親;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鬥志,他年紀還小,等他像爹爹這麼大的時候,一定會比現在厲害的。
看著心無旁騖,盤腿席地而坐的寶兒,知秋和邊原面面相覷。
兩人現在心裡都只有一種感覺,原來他們還是這麼的弱!
“你說主母到底去了哪兒?”,知秋捅了捅一旁雙手環胸斜靠在樹上的邊原。
【第二節再回暗府】
“不該我們去的地方”,邊原突然睜開眼,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聲音冷冽。
“呿,我們可是冥獄的使者,怎麼可能會有我們不該去的地方”,知秋不以為然。
畢竟他和邊原的身份不一樣。
邊原是宗政明亦從小為雲岫挑選的近衛,當初他從暗府出來也自帶了邊原,可以說整個冥獄知道雲岫那一層身份的就只有邊原,知秋會有這樣的反應也實屬正常。
“主子說了,保護好少主”,邊原看著知秋,說得一本正經、
丟了主母是他們大意,學藝未精;如果再丟了少主,他們就可以直接以死謝罪了。
說到這裡,知秋也不敢大意了,緊緊地看著一旁的寶兒,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邊原卻低著頭,眼中劃過一道什麼,不過很快又抬起頭來,這裡距離那個地方……在看到雲岫的反應時他就知道了,主母的失蹤與那個人肯定脫不了關係,不然主子不會那麼的暴怒。
望著遠處綿延的山脈,他怎麼就忘了那個地方也坐落在這條山脈之中,以那個人的能力,想要從他們身邊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主母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明明主子都已經帶著他脫離了那個地方,那個人這麼做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相公,我家有田——
雲岫騎著追風,宛若離弦的利箭,在山間飛掠而過。
無憂谷外。
雲岫看著周圍那瀰漫著白霧的一草一木,心裡百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當初沐九兒說要以最快的速度回雲州,在選擇路線時他也考慮到了這個地方,只是他們並不需要到這裡,只是遠遠地繞過去即可,卻不想現實終究比理想骨幹;越想避開,卻越避不開。
幾乎是在看到那宣紙的剎那,他心中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