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再也沒有辦法把墨墨當做寵物了。
“媽媽”,心底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剛剛湧上的一點想要拋棄它的想法瞬間抹滅,哎,都是心軟惹的禍。
許是知道沐九兒害怕它諾大的身軀,墨墨很是自覺地搖身一變,再次成為一支墨色手鐲,首尾相連繞在沐九兒的手腕上。
先前因為雲岫受困,沐九兒還不覺得可現在看到那樹底下壓著雲岫的翡翠樹蚺,連走過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可下一刻,在看到雲岫嘴角的猩紅時,她突然發怒,大手一揮將那翡翠樹蚺收入空間,交代靈兒好好招待招待,居然敢傷了雲岫,連她都捨不得傷害的人,沐九兒被自己心中的想法震驚了一下,捨不得三個字不斷地旋轉著。
終究還是愛上他了。沐九兒不知道這到底是福是禍,他呢。
沒道理自己遺落了兩世來的一顆真心,而他卻還死死守著那個早已消逝女子的記憶,突然她很想知道在他心中到底怎麼看她的。
將雲岫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靠在古樹旁,又將古樹根部的松針小心翼翼的收起。這可是好東西,有了松針,她就有把握能配與出松茸。
那可是在二十一世紀也只有權貴才享受得起的。
松茸自然生長在海拔三千米的高山上,不僅美味而且營養,其藥用價值也非常的高,最名貴的便要數松蕾如鹿茸狀的松茸了,只是不知道這松針能培育出怎樣的松茸。
收好這些,她也不再耽擱,直接將雲岫收進空間中,自己足下運氣,丹田的靈力飛快地運轉著,原本兩個時辰的路程她卻只用了不到三刻鐘。
空間中,靈兒已經按照沐九兒的吩咐,給雲岫清洗了傷口順便提他檢查了下身體,傷得不是很嚴重,這是靈兒的原話,可下一句卻是,只不過是五臟出了點兒血,死不了。
當時剛出峽谷的沐九兒差點兒栽倒在地,五臟出血還不是很嚴重,突然間發覺她跟靈兒其實是有代溝的。
將雲岫從空間中接出來,讓大白夫婦守著,自己在附近採了些草藥,倒是佔了雲山千百年無人得進的緣故,一般的傷藥倒是不難找,很快沐九兒便採到了自己所想的藥材,也不麻煩了,直接嚼碎了餵給雲岫,合著清玉泉水,雲岫的傷也不過幾天的事情。
等雲岫再次睜開眼睛,入目的熟悉的雕花大床,床邊空空如也,她呢?動一下,全身都撕裂般的疼痛,他心中突然一緊,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叫罵聲。
“你這個小婊子,小賤人,想趕老孃走,沒那麼容易!”,雲岫皺了皺眉頭,不用想便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他雙拳緊緊地握住,青筋直冒,強撐著想要出去,可是身體內裡傳來的疼痛讓他重重地倒回床上,嘴角又劃出一絲猩紅。
沐九兒看著眼前撒潑的女子,又想起那日雲岫瀕臨死亡,若非因為她,梅娘又怎麼會受傷;她又怎麼會去探那峽谷,雲岫又怎麼會……
“莫失、莫忘”,沐九兒厲喝一聲,當真以為她沐九兒是泥捏的,就算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給我把這位大嬸請出去,如果以後她再敢踏進宅子半步,唯你們試問!”
兩名男子身體一抖,知道自家主母是怒了。
他們也知道不應該趁著主子和主母不在的時候,讓這個女人溜進菁院。
天知道木九兒回來看到那被翻得一塌糊塗的菁院時,心裡有多氣憤。她一點一滴佈置起來的,那是她和雲岫單獨的空間,平日裡就連打掃的婢女也都有時間限制的,她居然敢,居然敢……
梅娘張了張口,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倒是老太太,早就看不慣沐九兒對待長輩的態度,厲聲呵斥,“怎麼這般沒教養,她是你伯孃是你長輩,看看房間怎麼了,罵你幾句怎麼了!”
“哦?”,沐九兒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伯孃?我沐家的伯伯可沒有這等下賤的眼光!”說著,視線上下掃視王芳,眼中劃過濃濃的不屑;“僅僅是看看麼?我倒是不知我嫂子給我出嫁時的添妝怎麼就到了她的頭上,還有我爺爺給的雲錦,也是她能夠沾染的?”
提到風墨和胡老,老太太身體一滯,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就算那兩人在又如何,“你生為小輩孝敬長輩怎麼了?”
“呵呵”,沐九兒冷笑,“她算哪門子的長輩,還不動手!”
莫失莫忘趕緊上前,兩人一左一右將王芳夾在中間,用麻繩綁了,仍在那仍舊有些溼潤的院子中間。
“少夫人,族長、村長和族老們都到了!”
溫伯突然進來稟告,沐九兒嘴角微微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