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回應,只是將剛才她介紹的重要遺臣一一的記在心裡,這些人果然對自己很有用,至少在自己勢微之時,必須得用到他們,得好好兒的籠絡住司馬寒煙才是,二哥如此喜歡她,今後許得多多的給他們機會才是。
愉快的笑著,甚至連司馬寒煙此刻都不在討厭,飲了兩杯酒,正準備告辭,卻見一隻鴿子箭一般的飛了進來,落在司馬寒煙左側的侍女手臂上,那侍女取下信函,從案几上挑起一塊肉,鴿子用爪子抓緊,撲打著翅膀飛了出去。
司馬寒煙沒有看信函,徑直交給了楚韻歌,楚韻歌緩緩展開,只有四個字,龍皇已動。
龍皇已動?楚韻歌大驚失色,計算時日,嫣然身懷六甲,龍皇為何突然出兵?楚韻遠放下手中的酒杯,“小弟,怎麼了?”
“龍皇出兵了,”楚韻歌將手中的信函放在案几上,“龍皇突然出兵,定然有特別的事發生。”
“的確是,”司馬寒煙將杯中的酒一點一點的傾到那張信函上,信函立刻燃燒成一團小小的火,隨後化為灰燼,“我想是月帝將要生產,龍皇想以一個國家作為賀禮。”
“你如何知曉?”楚韻歌驚愕的揚了揚眉,“這個時候,龍皇難道不應該在上京陪伴嫣然嗎?”
“嫣然?”司馬寒煙同樣的驚愕,“你竟然稱呼月帝為嫣然?外間傳言,你傾心於月帝,看來傳言非虛。”
“的確如此,”楚韻歌沒有否認,“我從未否認過。”
“這場仗你註定不可能贏,”司馬寒煙淡然道:“以龍皇的權勢,能夠用以慶賀太子誕生的賀禮,除了給月帝一個國家之外再無其他更好的選擇,我想不到雪融化,三淼國必滅。”
看來還是女子的心細,楚韻歌微微一笑,他明白自己永遠也猜不到龍皇出兵的目的竟然如此,他不由問自己,假如自己是龍皇,是否會以一個國家為賀禮?
“楚公子,其實寒煙能夠猜到龍皇出兵的原由,是因為這天下間所有的女子若有了龍皇這樣的夫婿,最大的渴望,當然便是……”
“嫣然不會,”楚韻歌斷然道:“龍皇並不瞭解嫣然,在這樣的時刻,她希望龍皇能夠陪伴在她身邊,因為除了龍皇,嫣然再沒有其他的親人。”
“你如何知道龍皇不在月帝身邊?”司馬寒煙怪異笑了,“難道龍皇不會帶著月帝一同出征嗎?”
第二卷:九州風雲 第七章 第二節 惡魔
第七章 第二節 惡魔
雪紛紛揚揚,自午夜便開始,及至將要天明,推門望去,遠處的東平城雪雕冰鑿,陷落在茫茫的大雪之中,觸目之處,連黑色的城牆都是一片雪白,想到天冷路滑,嘆息著將天微明時做好的豆腐放上推車,這雪是一日緊似一日,許再過些時日,城門便會因為雪禍關閉,無法進城賣豆腐,生計難以維持。
這般的惆悵,終還是在晨曦微露之時到了城門,數十年來來去去,守軍們早已熟視無睹,知他連半文錢都無法榨出,籠在袖口內的手都懶得伸出,半閉著眼眸看他推著獨輪車扭動著走進城門。
沿著西門大街,將豆腐一一送進要貨的酒樓之內,今日因是收帳日,又買了一些必要的年貨,所以耽擱得久了,急急的出了城,因要過年,多數的酒樓加了喜錢,懷裡錢袋中只有七錢的碎銀和四串銅錢,細細算來,也能維持至春暖,心下欣喜,晨間的苦悶已拋至九霄之外,饞涎欲滴的看著車上的酒壺,只想快些回到家中,讓老婆子做碟茴香豆,再燙壺老酒,明日一早還得進城去賣豆腐。
回到破屋,卻見老婆子忙裡忙外,一個清秀的姑娘站在院中,指揮著幾個身穿厚重皮襖的婆子將一桶一桶的熱水提上板車中,轉眼裝滿了一車,那個坐在板車旁,粗眉大眼的少年一躍而起,從懷裡掏出一個布袋,塞進老婆子手中,隨後俯身拉起板車,風一般的走了。
細細問過,原是過路的行人,聽那姑娘提起,說是女主人臨產在即,倉促間沒有準備,急急的需要熱水,這般天寒地凍,看那些人的穿戴也算富貴人家,將近過年,還在外奔波,想必也是為了生計,真真的可樂,感慨不已,狠心將養了一年,準備過年的老母雞殺了,洗淨和著一些山貨和在湯鍋裡,慢慢熬煮,送給那位夫人將養身子吧!
回到屋中坐下,將懷裡的錢。袋取出,細細數過一遍,兩人心中欣喜,老婆子忙將茴香豆奉上,又燙上老酒,相對而坐,突然想到適才布袋,想必也有幾串銅錢,忙從懷裡掏出,摸上去,硬硬的一塊,想也是一塊偌大的銀餅子,那些熱水並值錢,卻能換得如此豐厚的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