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之美,堪與嫣然比肩,怪不得二哥如此傾倒,不過她沒有嫣然的心機和城府,陽泉山上,自己明明知道嫣然是在利用自己,可是嫣然給自己的感覺卻是如沐春風,她卻令人覺得如同面對著一面冰牆,除了寒氣迫人,還令人極度的不悅。
但是她帶來的力量卻不容忽視,她說得對,自己此時最需要的便是人,所以無論多麼的不悅,自己還是得幫司馬家的人找出當年被滅族的原因,微笑著轉過身,“二哥,你說當年司馬家為什麼會被滅族?”
突如其來的問題令楚韻遠愣住了,是啊!為什麼當年司馬家會被滅族?這也許以來,已成為邊越國最大的迷團,也許連繼善都不清楚其間的曲折,一個外人又何以知曉?
“小弟,你是說……”
“二哥,這件事也許不像表面上那麼複雜,”楚韻歌慢慢走回屋中,卻不坐下,目光炯炯的盯著楚韻遠,“我近來想,也許司馬家當年真是想謀反呢?”
心猛的一跳,這幾個月來,與他一同竭力的想找出當年滅族慘案的真相,可是始終不得其解,走來走去,總是回到原點,現在一想,也許當年司馬家真的是想謀反,所以才找不到誣陷他們的證據,可若果真如此,為什麼當年只有司馬家被滅了族?其他參與謀反的人卻安然無恙呢?
心中一動,“小弟,會不會是其他參與謀反的人在即將起勢之前,洩露了秘密,所以……”
“這只是其中的一種可能,”楚韻歌搖了搖頭,“我細細看過當年的卷宗,我最奇怪的,便是為什麼除了司馬家的人之外,其餘的人都沒有被定罪,若果真是謀反的大罪,即使最終幡然醒悟,也難逃流放之罪,這是最大的蹊蹺。”
協商良久,除了猜測之外,卻無半分的證據,疑竇叢叢,卻始終沒有一絲結果,最終楚韻歌微微一笑,“二哥,咱們到凌煙崖旁去。”
走到凌煙崖,司馬家的人已然被安置進了寨中,崖邊除了凌亂的腳印,再無其他可以顯示司馬家的人由此上崖的痕跡,心中一動,細細檢視良久,轉身走到楚韻遠身邊,“二哥,咱們回去吧!”
回到屋中坐下,楚韻遠一臉的失落,呆呆的坐在火爐,衣襟差一點被火點燃都未覺察,楚韻歌見他神思恍惚,輕輕皺了皺眉,“二哥,若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不,”如同被驚醒了一般,楚韻遠驚愕莫明的瞪大眼睛,“我不累,小弟,我只在想,司馬家當年究竟為什麼要謀反。”
為什麼?其實很簡單,司馬家當年權傾朝野,功勞之大,足令天下側目,漸漸的,也許他們開始不安於室內,他們的異動一定會皇帝覺察到,所以逐步的開始削弱他們的權力,那些皇帝可比繼善聰明得多,他將自己趕出了朝堂,其實是讓自己下定謀反的決心,但是那些皇帝卻不然,他們是一點一點的進行,待司馬家的人發現局勢已變,已經為時太晚。
依照史書的記載,司馬家後來雖然身居要職,卻並無實權,他們想要謀反,取得原有的權勢,這般解釋雖在情理之中,但細細想來,又覺得其中有偌大的破綻,如果要反,為何不在剛從相位下退下時反,那個時候,餘威仍在,但司馬家被滅族之時,已從相位退下近二十年,二十年的歲月,足以將當年的雄心壯志消磨得乾乾淨淨,難道司馬家的人那個時候反,是為了奮起餘勇,所以以卵擊石?那不是天下間最大的笑話嗎?
更何況,一切都太過完美,沒有一點兒的痕跡和證據,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如適才司馬家的人上山,明明曾經來過,卻偏偏了無痕跡,楚韻歌輕輕嘆了一口氣,垂下首,心頭猛震,“二哥,我想我知道當年司馬家的人為什麼要反了!”
相對而坐,楚韻歌笑面如花,“司馬姑娘,在下想問姑娘一個問題,司馬家當年既被滅族,為何姑娘還有一百多名家人?而且聽姑娘話裡的意思,這一百多人每個人都身手不凡,但凡有才的人,若無特殊的原因,怎會對姑娘忠心耿耿?”
等待良久,司馬寒煙始終沒有說話,她只是看著楚韻歌,面無表情,楚韻歌與她對視良久,撫掌笑道:“姑娘若不願意說話,不如聽在下講個故事可好?”
“楚公子,”司馬寒煙淡淡道:“寒煙一向喜愛聽故事,只不過,那段往事與司馬家滅門之禍有關,在楚公子口子,竟然變成了一個故事?”
第二卷:九州風雲 第七章 第一節 洞悉
第七章 第一節 洞悉
從未有人如此的無禮,心中的不悅更盛,楚韻歌神色不變,連眼神中的笑意都沒有任何改變,坐在一旁的楚韻遠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