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旁,火堆然得近些,讓他們背靠背就這麼睡一夜。 ”
說著,已經到了營門,嫣然抬頭一看,來的特使竟然便是姬問風本人,他站在營門口,守營的軍士戰戰兢兢,低垂著頭,完全不敢看他,許久不見,初一見他,只覺得胸口熱血沸騰,幾乎想要奔跑到他身邊,在他溫暖地懷裡好好的歇息,讓一切都交給他,無論是仇恨,還是一切……
鎮定了心神,滿面笑意的迎了過去,在營門裡站定,正在尋思如何寒暄,問風已經迎上前來,握著嫣然的手,“嫣然,我終於見到你了。 ”
與他並肩而坐,巨大的木柴在火堆裡熊熊燃燒,穿著問風帶來的千羽衣,即使不用火焰藤也溫暖如春,彷彿結冰的面色漸漸和緩,手中捧著熱湯只覺得自己只是在和他把臂同遊,而非將要一決勝負的對手。
“嫣然,我在這裡已經等你兩個月了,”問風將手中地樹枝扔到火中,“我…… ”
“問風,那些話不要說吧,”嫣然放下碗,“你若說了,我便再沒有勇氣奮鬥下去,你知道嗎?在起勢的初期我一直在想,如果只是為了小若和贏家的仇,我找到仇人即可,為什麼我要興兵造反?直到了安都,我才找到答案,問風,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興兵造反嗎?”
面前的嫣然笑面如花,可是她的眼神卻告訴姬問風她興兵造反的目地不那麼簡單,她的目的越不簡單,要說服她就越難,看來龍頭說得不錯,自己和嫣然之間註定有一場惡鬥。
“嫣然,你瘦了,”伸手從懷裡掏出香包,“這些都是你最愛吃的糖果子。 ”
看著嫣然將糖蓮子放進口中,姬問風輕聲道:“嫣然,難道你想要安楚的天下?”
糖蓮子含在口中,如黃蓮一般的苦,微笑著緩緩的搖了搖頭,“問風,我不是想要安楚的天下。 ”
不是嗎?姬問風苦苦的一笑,“你想要整個天下?”
“問風,你說身為一個女子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嫣然將糖果子包好,放在側袋中,“身為一個女子最大地遺憾就是明明有超越男子地智慧和勇氣,卻只能守在深閨,而男子無論多麼愚蠢,卻可以叱吒風雲。 說什麼男子如太陽,可以光耀大地,女子如明月,只能在黑夜出現在空中,我偏偏就在光耀大地。 ”
沒想到嫣然竟然想當皇帝?而且還是這個天下的皇帝,姬問風卻覺得自己並不覺得詫異,彷彿嫣然地這個願望是順天應命,並不離經叛道。
“嫣然…… ”
“問風,”嫣然伸手輕輕握著姬問風的手,問風的手那麼冷,彷彿那股寒氣已經侵入了心肺,“問風,我們今天走到這一步,是因為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就有誤會,到了今天,這些誤會是咱們必須要面對,而且也是無法避免的,”
“嫣然,”姬問風打斷嫣然,他有些焦急,“太后…… ”
“問風,”嫣然猛的起身,滿面煞白,“問風,這世間所有的仇恨我都能忘記,可是小若和我爹的仇,我一定要報,你不用說了,太后我一定要殺,無論她親手帶大了誰?即使你是龍皇,即使你是太后最後的靠山,我要殺她,連你也無法阻止,即使贏嫣然只有一口氣,這個仇我也要報。 ”
話說到此,姬問風不敢再開口為太后辯解,他緩緩起身,卻見嫣然轉身,“問風,咱們這一仗無法避免,我要拿下安楚,你要保住姬家的江山,咱們此見是敵非友。 ”
“嫣然,”姬問風伸出手,再次輕輕握著嫣然的手,“我知道我們之間的這一戰無法避免,你也應該明白,你不是龍鱗黑甲的對手,嫣然,我知道單憑我一句話,你是絕對不肯放棄的,不如這樣,我們約定三戰,只要你勝了其中的兩戰,不僅僅是我,連龍鱗黑甲也供你驅使。 ”
兩戰?嫣然淡然一笑,伸出右掌,“好,我們擊掌為誓。 ”
姬問風伸同左掌,與嫣然輕輕擊了三掌,“嫣然,如果我勝了兩戰,我會帶你回上京去見皇兄,殺了,殺了太后和陷害贏家的兇手,我們就離開上京,去過閒雲野鶴的日子。 ”
“好,”嫣然換了左掌,再次與姬問風互擊三掌,“如果你贏了,就照你說的做。 ”
坐在火堆邊看著贏霾將問風留下的一應事物拉回帳中,心下一片空白,卻聽寧不凡在身邊輕聲道:“大帥,你明知道咱們沒有機會勝龍皇兩戰的。 ”
“不凡,以問風的性子,他在初戰時絕對不可能動用龍鱗黑甲,”嫣然淡然一笑,“所以咱們初戰要獲勝並不困難,真正難的,是第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