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我總覺得那後面隱藏著無窮的禍心。 ”
馬車裡一片沉寂,商不忘知道。 嫣然對夏衍月地看法與自己完全一致,但是殺與不殺卻是一個令人猶豫的決定,因為也許在動手之前,夏衍月早已知曉了一切,而且傳言他能改變星相,雖然沒有人證實過,不過,誰都不敢貿然一試,誰都不敢,自己不敢。 嫣然不敢。 也許除了問風,這世間沒有人敢。
“不忘。 總有一天,”嫣然的聲音仿若夢囈,模糊得幾不可聞,“你耐心的等吧!那一天不會太遠了,我知道你和我一樣怕,不過沒關係,我們要殺的人,怎麼有逃脫的可能?”
還未到正午,熱得連街邊的狗都不敢走到太陽下,上京河邊的樹林裡坐滿了人,藉助水和樹蔭來消除那可怕地暑熱,不知是否因為人都湧到了上京河,所以上京城裡才顯得異樣的冷清,街道兩旁的店鋪半掩了門,似乎想將暑熱阻攔在門外一般。
坐在轎中,贏天正只覺得心煩意亂,自己活了幾十年,從未這般熱過,一個月滴雨未降,上京河已經裸露了半個河床,每日裡,面對著如火的驕陽,除了覺得煩躁之外,便是焦慮,當年嫣然出生之時,雖有異兆,但並不明顯,眼看嫣然腹中的胎兒即將臨盆,如出現這般將會導致哀鴻遍野的異兆,難道嫣然所懷地胎兒是災星所言非虛?
不,不,贏天正飛快的搖著頭,如同要擺脫剛才那個意念一般,他覺得,如果連他都這麼想,那麼不是證實了那個無稽之談嗎?
“大人,月陽宮到了。 ”
一路的沉思,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月陽宮,贏天正緩緩下了轎,只覺得熱浪滾滾,陽光炫目,禁不住低下頭,福安快步跑到他身邊,撐開傘,護著他走進了月陽宮。
邁進宮門,只覺得涼風習習,遍體生津,心曠神怡,精神一振,下意識的搜尋著冰塊的所在,目光掃過,四周空空如也,完全沒有冰塊的蹤跡。
“福安,沒有放冰,這宮裡怎麼這麼涼爽。 ”轉過身,這才發現福安忐忑不安,他的目光輕輕移到一旁,那是一副渾身漆黑的盔甲,即使相隔甚遠,仍然覺得寒意逼人,禁不住後退一步,連聲音都低沉了,“那是…… ”
“龍鱗黑甲,”福安的聲音比贏天正更加低沉,若不凝神,許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