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結隊而來。
“奴婢祝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
微笑著面對一眾的嬪妃,口中回著吉祥的話,奉茶之後,又是一番無聊的作做,直至午間,眾人才告辭離開,嫣然長長的出了口氣,胡亂用了午膳,斜靠在榻上,很快便朦朧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隱約聽見問風的聲音,掙扎著睜開眼睛,果然是他,他坐在榻邊,滿面得意的笑,“嫣然,你看這是什麼?”
睡眼朦朧,只覺得眼前一片金光燦爛,緩緩閉上雙目,靜養片刻再慢慢睜開,是一件光華璀璨的金縷衣,織工極為精湛,每一根金絲幾乎都如髮絲般粗細,數根相絞,織成經緯,金絲間,鑲嵌著寶石、白玉、翡翠、夜明珠,極盡奢華。
又是衣服嗎?只不過換成了金縷衣,心裡微微有些失望。 面上仍然是燦爛的笑,“真漂亮,是從何而來?”
“穿上試試吧!”
穿在身上,這才驚訝地發現金縷衣竟然沒有半分的重量,金縷衣與其他的衣物完美的結合在一塊,並沒有突兀之感,也不覺得奢華。 而是一種將自己所有的優點襯托得沉靜而內斂的美麗。
看著鏡中美豔的女子,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般地美。 美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忍不住瞪大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審視自己熟悉而陌生的容顏,忍不住屏住呼吸,似乎連喘息都會驚醒此刻的美夢,“問風,這件金縷衣從何而來?”
“是我親手做的。 ”姬問風帶著滿足的笑容,站在嫣然身後,“還記得天工開物嗎?這件金縷衣,是我按照天工開物花費了五個月製成的,從抽絲到完工,都沒有假他人之手,我本想晚間再給你,不過。 晚間我還有一份禮物要送你。 ”
還有嗎?是什麼?難道是夏衍月的人頭?不,今日是自己地生日,問風不會做這般煞風景的事,那到底是什麼呢?既然問風想給自己一個驚喜,那麼就由得他吧!
“問風,”緩緩脫下金縷衣。 珍惜的摺好,“今後不要耗費那麼多的精力來做這些,明年的生日,你只需煮一碗麵給我,我就滿足了。 ”
“不,耗費不了多少的精力,”姬問風伸手扶著嫣然坐下,“只要你高興,無論我做什麼都可以。 ”
淡然一笑,這樣的話。 問風即使不說。 自己也明白,只不過他知道自己想聽而已。伸手輕輕撫著隆起的腹部,耳邊似乎又迴響夏衍月地讖語,難道一切都是天意,除了順應天意,就不能逆天而行?
想得恨了,握著茶杯的手冒出了淡淡的青色,坐在一旁的姬問風將一切收盡眼底,他知道她的痛,三個月前自己便知道了那個噩耗,為了避免最壞情況出現,自己想了無數的辦法,但是天意終歸是天意,根本無法改變,種種努力,帶來地結果卻是更壞。
“嫣然,昨日不忘告訴我,園中的花樹已經盡數開放,不如我陪你到園中走走吧!”
遠遠看過去,穿行在花樹間的兩個人親憐蜜愛,彷彿一對恩愛夫妻,觀望良久的姬無塵冷冷收回視線,“王喜,你說朕是皇后的丈夫嗎?”
“皇上當然是娘娘的丈夫,”
回應的時候,王喜的聲音不自覺的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幾乎聽不清楚,他想必也覺得詭異吧!姬無塵冷漠的轉過身,決絕地想要離棄身後如同將要背棄自己地兩人,在他們之前,先離棄他們吧!
“皇上,娘娘的賀禮準備好了。 ”跪在地上地太監,看不清姬無塵的神情,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皇上…… ”
“好了,”姬無塵緩步走下假山,“朕可沒九州王那麼多的閒功夫,讓他們挑幾件上好的送到御書房,朕看過後,會著人送至月陽宮的。 ”
平淡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感情,彷彿在講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太監們垂下首,不敢多語,連王喜的頭都比平常垂得更低,因為氣憤吧!所以走得快,幾乎轉眼就看見御花園新建的園門,園門上的紫藤花開得正盛,遠遠看去,鮮豔的花朵隨風起伏,將站在園門下親密談笑那對男女的輪廓勾勒得如同一副上了色的畫。
情不自禁的停下腳步,許是迎著陽光,只覺得陽光明晃晃的刺眼,好容易才看清那個和玉妃相對而立的少年正是贏嫣然極為寵愛的商不忘。
他們似乎相談甚歡,商不忘淡黑的臉凝著抹不去的燦爛笑意,一雙仿如漆黑的眼眸不時脈脈含情的掃過玉妃嬌嫩的面龐,而玉妃,錦軟的,如同沒有骨頭的手輕輕的搭在商不忘的左臂上,一臉的嫵媚,眼角的秋波暗飛,若非相隔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