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劑險藥,幸好藥性雖然霸道,但是他的神智卻漸漸恢復,再過幾日,也許就能痊癒,沒想到今日龍鱗黑甲出動,漫天都是殺氣,他竟然感應到了,追著到了山下,未黑甲,狂性發作,幾乎殺了皇帝,想想,真真的後怕。
“師妹,你也說過,如果這劑藥無效,也許只能……”
文敏緩緩的抬首,環顧著坐在身邊的三個師兄,她心裡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大加反對,他們為了眾人的安全,已經將師兄鎖進書房中,由他們三人輪流看管,在師兄潛入問風房裡時,已經明白,師兄已經無可救藥,可是總不忍就讓他這麼沉淪下去。
“師兄,我覺得也許主公並不是無藥可救,”咬著牙,不顧那三人失望的神情,“也許龍鱗黑甲離得越遠,主公的病……”
“師妹,”平日話最少的楚原突然開口,文敏下意識的停住了,“師妹,你比我們更清楚主公的病情,他的病在心,如果他的病在身,咱們對症下藥總有一絲希望,可是他的病……”
“師兄,不如讓問風把龍鱗黑甲還給主公!”這般衝口而出,連自己都嚇得呆住了,心裡也清楚,即使問風願意將龍鱗黑甲交出,龍鱗黑甲也不會再回到師兄身邊,“你們說,這樣有用嗎?”
三人面面相覷,均不知如何回應,要回龍鱗黑甲?可能嗎?看師妹的眼神,連她自己都懷疑這個提議的可行性,想必也是急得瘋了吧!
“師妹,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主公對龍鱗黑甲這般的執著,”程傲起身,負手在屋裡來回踱步,“主公生性豁達,當年忍了常人所不能忍的委屈,怎會為區區的龍鱗黑甲心生怨念?而且當年主公的功業,並非均來自龍鱗黑甲,所以,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蹊蹺嗎?文敏緩緩垂下頭,一言不發,楚原拈鬚沉思片刻,“我也覺得有些怪異,近些年來,主公心性大變,從前彈指一笑之事,現在執念至深,我細細想來,自上山之後,咱們修身養性,並沒有什麼特異之事,若說主公只是為了龍鱗黑甲,我覺得似乎有些牽強。”
坐在一旁的風揚青始終一言不發,程傲不時投眼看去,他似乎魂遊天外,心神似乎並不在此處,眾人愁腸百結,卻一籌莫展,枯坐半晌,到了上課的時辰,文敏當前起身,眾人陸續走出了議事廳,遠遠看見璇璣一身火紅的衣裙,和滿面笑意的不忘從住處走了下來。
看見女兒的身影,文敏愁思略解,正要迎上前去,璇璣已然看見眾人,揮舞著手中的野花,歡笑著跑了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已經從斜刺裡衝出,徑直衝向璇璣,文敏一見背影,不由大驚失色,運足了氣息,“璇璣,快跑,不忘,快帶璇璣離開。”
聽見聲響,璇璣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看她不動,文敏急得渾身發軟,無法動彈,卻見不忘身手靈活的執住璇璣,返身向上奔跑,那個人影跟在他們身後,程傲大叫一聲,“主公,是主公,快追。”
一行人追到山上,不忘拉著璇璣已經退到懸崖處,再後退一步,便後墜落下去,輕功最好的風揚青無聲的追到鐵餘生身後,手中執著銀針,正要出針,鐵餘生突然回身,一拳將他打得飛了出去。
楚原飛身向前接住風揚青,只見他面如金紙,嘴角溢位的血已經染紅了衣襟,顯然受傷極重,沒想到鐵餘生竟然下了這般的重手。
趁著鐵餘生轉身的功夫,不忘拉著璇璣靈巧的繞過榕樹,文敏上前接過璇璣,急速退到楚原身旁,這才放下心來,甫一抬頭,卻見鐵餘生瞪著赤紅的眼睛,正一步一步欺上前來,心一沉,手一揚,銀針激射而去,直取幾個大穴,沒想到鐵餘生向後一翻,堪堪避過了那幾枚銀針。
眼看著鐵餘生站定腳步,又一步一步的欺上前來,楚原和程傲互視一眼,上前一步,正準備一同阻住鐵餘生,沒想到文敏不待他們站定,手中的銀針如同一片大網般撒了出去,將鐵餘生籠罩在針陣中,刀光閃過,文敏已經攻上前去,招招都是狠招,程傲和楚原看著文敏,不由愣住,突聽商不忘大叫,“程先生,快用針。”
在指尖夾了兩枚銀針,楚原上前協助文敏一同攻擊鐵餘生,站在一旁,只見鐵餘生應對兩人,絲毫不落下風,程傲正要上前,勁風掃過,鐵餘生的拳頭不知何時已擊到胸前,只覺得劇痛,已經飛出圈外,勉強站定腳步,正要再次上前,耳邊風響,不忘已經搶身上前,趁鐵餘生雙手向前推出,將兩枚銀針打出他的百匯。
將鐵餘生抬回書房,用布條將他手足牢牢縛緊,又灌下湯藥,過了良久,他的鼻息終於平緩下來,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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