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副政委道:“司令請國民黨任教官是否有點不妥?”
呂司令反問:“有什麼不妥?”
魏副政委:“他們是國民黨軍官。”
呂司令:“找你這麼照你這麼說,我和朱總司令、劉司令、賀老總都是從國民黨過來的。現在幹革命、當領導幹部更不妥了?”
“不,不,司令別誤會。請他們當教官,我總覺得有點彆扭。”
“老魏呀,你還是放不下階級鬥爭那根弦,現在是該國共合作時期,我們要一致對外。”呂司令娓娓說道。
魏副政委眼睛溼潤了:“難啊!哪那麼容易遺忘掉?在大別山國民黨反動派殺了我一家二十口,二十條人命吶,要不是我開會去了,躲過一劫早見*去了。”
“現在國難當頭,不管國民黨、共產黨、還是嘯聚山林的綠林好漢都是中國人,只要抗日,我們都要團結。”呂司令意味深長地說。
“我服從軍區決定,就怕同志們想不通。”老魏說道。
“同志們想不通可以慢慢想,我們黨委班子要統一思想。”
傳令下去:“明天軍區作戰部隊、各軍分割槽部隊、縣大隊每營以上單位抽10個軍事尖子到司令部集訓,組建冀中軍區特戰隊。”
“報告連長!營長命令我連撤出戰鬥。讓二連進攻。”警衛員念電文道。
“什麼,老子傷亡了三十多個兄弟,挑了鬼子十來個炮樓,現在只要一個衝鋒,就可拿下大禹鎮。憑什麼讓張疤子撿便宜。”軍分割槽三營的覃飛連長忿忿地道。
只見那二連的張疤子連長不懷好意地說:“一連的情兄弟領了,等拿下大禹鎮兄弟請你喝酒。”
“誰稀罕你的酒,我去見營長。”覃飛道。
營長的脾氣他覃飛是知道的,如果不執行命令,營長爹孃老子都不認,光關禁閉不說,還要撤職,送到兵工廠改造。
撤職不要緊,但沒仗打,就像要覃飛的命。
覃飛開部隊營部,就直闖進營部。抓起營長口杯一骨碌喝下去道:“營長,為什麼換上張疤子!”
營長道:“換下你是呂司令的意思,呂司令要調你們連到司令部擔任警戒任務。下面請韓教導員宣佈司令部命令。”
韓教導員清了清嗓子:“命令,免去覃飛軍分割槽三營一連連長職務,有副連長萬佳尚接替,覃飛另有任用。”
到底怎麼任用命令不講清楚,只要求速去司令部報到。
覃飛心裡如十五支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生怕離開戰場,沒仗打。問營長,營長說不知道。
“嘟…嘟…!”
剛從各軍分割槽部隊趕來的幹部、戰士剛放下行李,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了集合號。
一個穿著國軍衣服的絡腮鬍子在點名。另一個看上去精明能幹的國軍中尉站在隊伍前面。
“報告主教官,冀中軍區特種訓練連點名完畢,全連應道100人,實到98人。”
“入列”教官答道。
下面出現了嘰嘰咕咕的聲音:“怎麼是國名黨的人,他憑什麼訓練我們。”
“是誰在講話,站出來。”關山明大聲問道。
“是我”覃飛響亮的答道。
“有種,是條漢子!”
“看樣子,你也帶過兵,我問你一支部隊最重要的是什麼?”關山明問道。
“紀律”覃飛大聲回答。
“剛才,你們在嘀咕什麼?你們共產黨、八路軍不是說一切行動聽指揮嗎?我允許你說話了?”關山明反問道。
“報告,我剛才違反紀律,請處罰我。”
“出列,200個俯臥撐,做完再歸隊。”關山明道。
“你們一定非常奇怪我為什麼穿國軍衣服,又來訓練你們?我們是你們呂司令請來的。我看過你們的資料:你們中有的是連長;有的是縣大隊長;有神槍手、爆破能手,你們一定不服氣,心裡說你們國軍使我們的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來教我們,是嗎?。”
“是”下面98個人窩了一肚子的火大聲回答道。
“那你們就來試試看我是否夠格教你們,你們隨便挑十個人出來對付我倆其中一人放倒就行,我們立馬走人。”關山明放出狠話。
“太狂妄了!兄弟算我一個,今天我就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國民黨狗日的上上課,叫他瞧扁了咱冀中軍區的八路軍。”
十個學員如狼似虎地撲上去,恨不得把關山明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