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丟了自己的胳膊或者眼睛,卻沒有丟掉自己的性命。
更遠的地方是輕傷士兵的隊伍,他們有的拄著柺杖,有的吊著自己的胳膊,不過因為距離較遠,這些人沒有好奇看向王珏這邊的。畢竟他們已經獲得了回家的資格,身上帶著從戰場上得到的傷疤,他們需要看好自己的行李,還有幫助一些行動不便的戰友登上火車——這比抬頭看什麼大人物重要的多。
王珏剛剛想要收回自己的目光的時候,他看見人群那邊,有一名年輕計程車兵正用清澈的眼睛看著他。這名士兵坐在擔架上,看樣子兩條腿的膝蓋以下,似乎都已經被截去了。不過這名士兵坐在擔架上對著王珏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將它握拳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即便對方沒有站立起來,王珏依舊看得出來,對方是在向他敬禮。於是王珏轉過身來,正對著這名向他敬禮計程車兵,右手握拳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他很少這麼鄭重的敬禮,即便是在朱牧面前也從未如此鄭重過,可是他還是這麼做了,而且覺得這麼做非常有意義。
當他如此鄭重的敬禮之後,他看見那名遠處的年輕士兵笑了,臉上的笑容很靦腆,也很稚嫩。王珏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就邁步走向了屬於他的那節專用的列車車廂,因為新軍的規定,王珏的車廂並非只有他一個人,還堆滿了要運回京師的各種東西,包括那面含金量最高的金國鑲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