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我年幼!”朱牧冷冷的哼了一句,就看向身邊的陳嶽,一邊向太液池的方向匆匆離去,一邊開口吩咐了一句:“去辦!”
陳嶽立刻彎腰應承,朱牧頭也不回的繼續向校場外面走去,那些站在遠處等著宣誓的錦衣衛士兵都看到了太子殿下急匆匆的離開,都在心中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情。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主持宣誓儀式的李恪守等人。
他們看著太子殿下遠去,不知道自己站在這裡做這些近似於鬧劇一樣的事情,究竟還有什麼意義。不過只過了十幾秒鐘,跟在太子身邊的內侍就折返了回來,他跑到李恪守的身邊,宣讀了太子朱牧的旨意。
“殿下讓你繼續主持宣誓儀式,他要去和閣臣們商量要緊的事情,辦妥之後就會趕回來繼續觀看。太子殿下不在的時候,我在這裡看著,儀式不可廢止。”那內侍說完之後,就站在了李恪守的身邊,不再多說一句。
48錦州外圍
一隊騎兵在公路上賓士著,這些騎手們大都一人雙馬,揹著騎槍帶著乾糧,這讓他們的身上看上去有點兒過於凌亂了。這些騎兵來自遠東叛軍,也就是所謂的金國部隊。他們一路上從撕開的奉天突破口向西瘋狂突進,人困馬乏筋疲力盡才趕到現在的位置上。
比他們還要倒黴的,是那些負責拖拽榴彈炮的部隊,這些部隊駕駛著馬車,拖拽著100毫米口徑的牽引式榴彈炮,那種炮兵更加勞累,甚至有一半左右都沒有能夠跟上騎兵的推進速度,至今還在半路上掙扎。
“沒趕上好時候啊……老皇帝當時帶兵起事的時候,許了遼東全境減三成的地租稅金,我父親那個時候,要不是明朝經常打過來搶東西,比現在可強多了。”騎在馬背上的一名騎兵,對自己身邊的戰友抱怨道。
更遠的地方,成千上萬匹戰馬正在翻越丘陵,翻越滿是硝煙的林地,沿著平原一路西進,彷彿要燃燒盡整個大地。他們曾經都是漢族的先民,熬過了苦寒的遷移,和當地的女真人通婚生存,將腳下的大地變成了自己的家園。
然而,當他們拿起武器,為一少部分而戰的時候,為了一己私利站在了自己祖國的對立面。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漢人,卻滿臉不屑的譏諷和自己一樣黃面板黑眼睛的同胞們,稱這些人為南狗、明狗。
而就在他們如同蝗蟲一樣過境的時候,他們眼中的那些所謂的南狗們,卻已經將手裡的武器對準了這些號稱身經百戰的騎兵們。錦州城下並非是毫無準備的一盤散沙,而是王珏這頭食人的幼虎。
原本這位託德爾泰將軍是打算奔襲錦州的,結果卻帶著他疲憊的騎兵部隊一頭撞在了比凌海還要堅固的防線上。王珏帶來的新軍部隊,包涵了集團軍軍部在內的3萬多人,而真正被王珏丟在正面上的部隊,就只有他直轄的集團軍軍部8000多名士兵。
這些士兵是還沒有擴建成第3師的部隊,他們的訓練已經完成,每一名士兵都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素質最高的戰士,而他們操縱的武器,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精良的戰爭機械了。
“火炮已經找平!”拿著水平儀,一名新軍士兵對身邊的軍官彙報了最新的調整資料,這些150毫米口徑的重炮都是由列車拖拽而來的,正是因為這些巨大的武器佔用了鐵路,所以大部分新軍士兵才只能乘坐汽車和馬匹趕往前線。
王珏花了海量的金幣武裝他的部隊,而這支部隊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和傳統的舊式軍隊有著本質性的區別,他們都是職業軍人,而且是這個世界上素質最高的職業軍人。這些士兵可以學習操縱最新最強大的武器裝備,而且每一個人都具有一定的領導才能,足以成為一整支軍隊的骨幹支撐起數百萬大軍。
當然,除了人員之外的區別,這支部隊在裝備上也絕對可以突破以往所有人對軍隊的印象——僅僅一個傳統的步兵師就編制了整整30門150毫米口徑的重炮,這要比其他國家的精銳部隊多出三分之一。
加上集團軍軍部直屬的6門200毫米口徑的重炮,還沒有完全整編完成的第3師已經到位的30門同樣150毫米口徑的火炮部隊,王珏在錦州城下調集的重炮部隊比託德爾泰估計的要多出差不多三倍。
“馮平章將軍在離開錦州的時候,留了15門100毫米口徑的大炮作為支援火力,我們的步兵團手裡也有這樣的火炮,都已經部署在敵軍進攻的防線上了,如果託德爾泰攻擊錦州,他可能這輩子都會記得今天的損失。”王琰在彙報部隊佈防的時候,對王珏難得的開起了玩笑來。
“我花了整整差不多一年的時間